以他皇帝至尊无上的身份,说出这样的话,对符太实恩宠有加。
符太和高力士交换个眼色,悠然道:“鄙人愚意以为,明天球赛不可分出胜负,方为天大喜兆。”
李显愕然道:“分不出胜负的球赛,有何好看?”
符太心忖是龙是蛇,就看高小子的“技术就在这里”,是否比得上大混蛋,好整以暇的道:“昔日大唐开国时,最著名的马球赛,莫过于高祖皇帝偕‘少帅’寇仲和徐子陵,对波斯皇族的那场马球赛,赛果如何?”李显道:“此局赛果,天下皆知,是以和气收场。”
符太心忖“技术就在这里”,微笑道:“和局之后,大唐开出太宗皇帝史无先例的盛世,余泽、运势不但没丝毫歇下来之象,且因今次河曲大捷,大唐国势攀上另一高峰,若明天赛局亦能和气收场,与开国时的球赛可遥相呼应,大吉之兆也。”此为深悉李显的高小子想出来的说词,投李显爱抚今追昔之所好,添上鬼神兆头的色彩,不到李显不心动。
果然李显如梦初醒,先现出恍然神色,接着叫绝道:“两个和局,互相辉映,确是好提议,只有太医想得到。”
接着龙眉大皱,道:“可是呵!如朕明令不准分出胜负,这场赛事还用比下去吗?”
符太欣然道:“皇上英明,技术就在这里。”
符太回到兴庆宫金花落,小敏儿投怀送抱,欢天喜地的道:“临淄王即到,大人如何奖赏敏儿?”
符太不解道:“你怎知我何时回来?”
小敏儿答道:“商豫说的,大人何时返兴庆,临淄王何时来会大人。”
符太心忖,这就是非常紧急,故愈快和自己说话愈好。他奶奶的,都是宗奸贼在弄鬼,搞得西京鸡犬不宁,在李显昏庸、恶后当道的异常情况里,波涛汹涌,风高浪急,随时出现舟覆人亡之祸。
笑道:“摸几把如何?”
小敏儿在男女情事上,对符太勇敢却害羞,明明是她要讨赏,却霞烧玉颊,奖赏来了,立告六神无主,不知应对。
符太放开她,洒然道:“真的来哩!小敏儿代本太医出门迎接。”
小敏儿“嘤咛”一声,逃返内堂。
符太惟有亲自出迎,来的是一身便服、没人跟随的李隆基,瞧他眉头深锁的神态,便知目前形势多么不妙。
他们在厅堂坐下。
李隆基叹道:“幸好太少回来,否则想找个可说话的人也办不到。”
符太道:“可否利用武三思?”
李隆基精神稍振,道:“听太少这句话,知太少已掌握形势。”
符太道:“是高小子告诉我的,他不是个可说话的人吗?”
李隆基道:“高大对我的忠心,毫无疑问,但他太忙了,且非常避忌,你们去后,我和他只说过三次话。”
又道:“今趟若非有你们和大帅通力合作,击退默啜,我大唐危矣。”
符太道:“说回武三思。现时他和宗楚客成一山不能藏二虎之势,对皇上又有庞大的影响力,韦后亦不得不给他面子,如能好好利用,可反击老宗,至少可左右将李多祚调走的决定。”
李隆基叹道:“武三思在太子集团的形象太差哩!唯一还可以和他说话者为长公主,但因太子不大听长公主的逆耳忠言,故而长公主和太子的关系愈来愈差。”符太骂道:“蠢儿!”
李隆基道:“往时,李多祚是最能影响太子的人,更是太子集团里稳定的力量,但在今次宗楚客发动的阴谋里,首当其冲。”
稍顿续道:“李大将军害怕发生于五王身上的事在他身上重演,先被外调,然后一贬再贬,直至有职无权,再被武三思遣人置诸于死。在这样的情况下,李多祚比太子更想反击,乱了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