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女表面上,似回复过来,但符太知道她仍被突发的情绪支配着,异于平常。
符太道:“京师怎都比扬州近北疆,且是军情集中之地,大利应变。”
上官婉儿盈盈起立,由于符太站得接近,等若将娇躯送入符太怀里去。
符太自然而然将她搂个结实,就像搂着一团香喷喷的烈焰。
才女没丝毫拒绝的意图、动作,一双纤手缠上他颈项,献上热辣辣、纵情的香唇分。
上官婉儿娇羞的道:“有空来找婉儿呵!”
说毕离开他怀抱,朝大门举步。
杨清仁如诺来了。
龙鹰在同一地点见他,等候期间,思潮起伏。
政治不单是个大染缸,人人多少沾上点颜色,掩去本来的真面目,且是个漩涡,不论处于哪个位置,仍或重或轻的被牵动,无从自主。想不被卷进漩祸底,惟有力争上游,可是,既然是染缸,又是漩涡,纵是智者仁人,莫不迷失其中,茫不知因己身政治的取向,囿限于自以为是的狭隘视野内,如在囚笼内挣扎的猎物。
如岳丈狄仁杰般的看得透彻,懂审时势、识进退,绝无仅有。
大多数人,要到大祸临头,方有点醒觉,然而悔之已晚。
才女将自己的利益放在最重要的位置,龙鹰绝不怪责,她长于深宫,被皇宫的生活方式彻底同化,压根儿不懂得另一种方式,亦不愿接受。变成胖公公所指“宫内没一个有权势的女人是正常的”其中之一。首要是保着权势地位,也是保命。
杨清仁来了,在符太刚坐过的椅子坐下,道:“见过小可汗哩!”
龙鹰道:“如何?”
杨清仁道:“小可汗决定将突袭推迟,改在田上渊于大河伏击范兄之后。”
龙鹰抓头道:“有何分别?”
杨清仁道:“分别如天南地北,问题在范兄能否安然闯过田上渊亲自领军的一关,又看范兄可损伤田上渊至何等程度。大家同一阵线,如得允许,我们希望能帮忙,怎么做也可以,最紧要是可助范兄一臂之力。”
龙鹰提醒他,道:“可是,我们的关系,绝不可让王庭经晓得。”
杨清仁道:“所以,我才要和范兄商量,看可有两全其美之策。”
龙鹰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令我难放手而为,没法随机应变。你们该对小弟多点信心。”
杨清仁没勉强他,同意道:“有范兄这句话便成,当年在大江,我们早领教过范兄水战之技。”
又道:“我们派人在两岸密切监察,预备足够的人手,若登岸的是北帮的人,杀他片甲不留,登岸的若是贵方的人,则全力接应,为此我们须定下一套特殊的手势口令,以免自己人打自己人。”
龙鹰愕然道:“那与你们直接帮忙,分别何在?”
说时心冒寒意,台勒虚云是否打算连自己都干掉,同时除去“范轻舟”和田上渊两大心腹祸患。想想又不似那样子,不测的因素太多了,台勒虚云岂是如此鲁莽的人。
杨清仁道:“分别很大,在那样的情况下,我们可充作黄河帮的人,包保不露破绽。”
龙鹰糊涂起来,皱眉道:“怎可能不露破绽?何况早晚见到陶显扬,问一句立可拆穿我说谎。”
杨清仁从容道:“放心!保证不被拆穿,因为他们确可列为站在黄河帮一边的人。”
龙鹰呆瞪他,心呼厉害,明白过来。
他奶奶的!
任何小觑台勒虚云者,终有一天悔恨莫及。虽然仍不晓得确切的情况,可是这批忽然冒出头来的黄河帮人,肯定是高奇湛的精锐部队,实力强横。
高奇湛早来了。
暂时想到的,是女帝主政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