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铉冷笑道:“桀犬吠尧,倒也在情理之中。只是贵使选择在我国主登基之是发难,可见大宋嚣张到何种地步,难不成还以为我江南如往日一般可欺不成?”
这话说得相当难听,陶清臣登时勃然大怒,站起身阴森森看着两人道:“陈大人与徐大人说得好,既然如此,本使这就告辞,还望诸位好自珍重,他日东京再会。”
这话更是赤裸裸的威胁,摆明了要以兵锋相胁,孙震厉声喝道:“宋使无礼,我江南精兵数十万,难道怕你不成?”
郑彦华冷冷道:“砍了这厮狗头再理会此事。”薛定方一个箭步便冲了出来,吓得陶清臣连退两步厉声道:“你要做什么?”
李从善急忙喝止薛定方退下,又摆手示意诸臣安静,再看一眼默然不语的萧汉,轻哼一声道:“贵使请先往驿馆休息,本王这就责成外交部派出使团随贵使出行。”
陶清臣刚才吓一跳,眼看李从善与从前李煜没什么区别,登时放下心来,哼道:“本使就在驿馆等候,希望明日便能出行。”李从善面色微变,点头道:“孤王不会误了贵使归期,请回。”自有值殿将军把他带出。
李从善右手轻击龙椅扶手,微笑道:“国势衰微,连一个小小使者都如此嚣张跋扈,可见我江南在北虏眼中是何地位?”众臣脸上俱显惭愧与不愤,李从善跟着话锋一转道:“小不忍则乱大谋,如今百废待兴,诸事繁杂,出使之事不必再议。派个使团朝贺,不过费得我江南数万金银珠宝。姑欲取之,必先予之,他日众位将军必能一逞所欲,帮孤王取回失去的所有东西。”
群臣大喜,山呼万岁,特别是诸位将军听他话中有征伐江北之意,俱是两眼放光,兴奋不已。
李从善转而谈起朝班规矩,自有陈乔与徐铉代言解释,不过是说些保守秘密、遵守工作纪律、不得迟到早退无故拖延之类。
新朝第一次朝会迅速结束,陈乔、徐铉负责改组各部,忙得晕头转向。郑彦华负责改组禁军与甄别太监宫女,同样忙了个昏天黑地,其余众文武倒是难得清闲,三五成群聚到一起悄声议论。
李从善带着萧汉退回后殿换下便装,笑道:“这衣服穿着太过拘束。”萧汉微笑道:“朝班威仪不可废,国主还是勉为其难继续穿下去。”二人相视大笑,李从善慢慢变了脸色,指着重重宫殿西北角道:“皇兄数次请求见我,你说我见还是不见?”
萧汉心中一动,想起当日李煜毒害李月萤之事,刚想劝说李从善除恶务尽,把李煜干掉,跟着想到二人大历史上一向是兄友弟恭,如果不是自己从中挑拨,也不会有今日之事。
其实当年便有朝臣提议立李从善为太子,被李景驳回,还把那朝臣一贬再贬。内心深处来讲,李从善也早有争位之心,如果不是这样,自己无论怎么怂恿劝说也没用。
听得李从善发问,萧汉叹气道:“李煜不仁,故有此报。你兄弟二人一向亲近,探问一番也在情理之中。”李从善点头道:“那就请萧兄与我一起前去如何?”萧汉躬身道:“敢不遵命?”二人相视而笑,一起向后殿走去。
下午郑王府全员搬迁,自有四大家将负责。郑王妃带了李月萤与慕容秋雨入住宫中,萧汉陪着李从善在偏殿讨论治国事宜,如果不是萧汉执意不肯,李从善肯定会封他为世袭国公。
萧汉跟他着重谈了控制群臣之法,建议成立国安部,对所有朝臣进行秘密监督,防止通敌。实行高薪养廉与审计核查制度,杜绝腐败贪污。自下一届新进进士始推行财产公示制度,诏告全国,一经查证不实,重则砍头示众,轻则发配流放。
李从善身边已有史官与书吏跟随,自然一一记下存档。萧汉讲得太多,李从善一时消化不了,不过却表态愿意尽力一试。萧汉不忘给他开创美好前景,表示只要他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