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将军,你……”
“二!”
“某实在不知情啊……”
“三!”
矛随声动,张武的手腕一拧,丈八蛇矛凶狠的刺向糜竺的咽喉。糜竺眼看着蛇矛急速向自己的咽喉刺来,知道张武是铁了心一定要问出了原委了,心中快速的盘算了一下,糜竺觉得自己要是这样被张武杀死,那可实在是太冤了,虽然糜竺并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但也绝不想便这样窝囊的死去;如果自己吧事情的经过告之张武,以泰山和张武的兄弟情分,张武一定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别人,只要不让泰山知道,自己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思量好了之后,糜竺急忙喊道:“某说!”丈八蛇矛在距离糜竺的咽喉不到一寸的地方停了下来,糜竺已经能够很清晰的感受到丈八蛇矛上的冰冷了,他若在晚开口哪怕一个眨眼的功夫,说不定张武真的会一矛刺穿他的咽喉了。
抬手擦去额头上的冷汗,糜竺对张武说道:“三将军,此事出于糜竺之口,入得三将军之耳,千万不要让其他人知道,请三将军到马车上来,糜竺说与三将军知晓。”
糜竺的话,让张武的心一颤,他已经预感到了不祥,连忙翻身下马。迈步走上了糜竺的马车,和糜竺一起进入车厢之内,小声交谈了起来。糜竺把泰山假意赠送庞统战马、衣甲,然后让自己暗中给雒城守将张任通风报信。诱使张任伏击庞统,却让泰山乘机夺取了雒城的事情说了一遍。
当时张武也在场,但他却一直没明白泰山的意图,现在得到了糜竺的解释,张武这才纳过闷来,原来是泰山故意这样做的,目的有两个,一个是可以顺利的夺下雒城,另一个,就是想让庞统死在张任的手上。泰山的第一个目的。张武可以理解,但是第二个目的,张武却无论如何也理解不了,泰山这样的行为,在张武的眼中。是典型的恩将仇报,人家庞统殚精竭虑为自己三兄弟打出了一块地盘,可大哥泰山却选择了牺牲庞统,这不是恩将仇报又是什么?这怎么可能是大哥能够做得出来的事情呢?
“不可能,这不可能,俺不信大哥会这样做,俺不信!”张武被糜竺的讲述震惊了。口中翻来覆去也只是不可能和不相信,他无法接受一直以来,倍受自己尊敬的大哥泰山,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糜竺叹了一口气,劝慰着张武:“三将军,这就是政治。政治是这个世界上最无情、最冷酷也是最残忍的游戏,庞统在主公麾下时,日夜不离主公的身侧,主公的许多习惯他都已经了如指掌,主公的很多手段。他也都看的清清楚楚,当益州大局已定之时,主公势必不会再让庞统跟随在身边了,因为,庞统对主公太随意了,君臣有别,主公早已对他起了杀心啊。”
“为何会这样?大哥怎会变得如此冷酷?啊……”张武再也承受不住心中的痛楚,一脚踢开马车的车厢,随后纵身跃下马车,跑到自己的战马旁,翻身跃上马背,不管不顾的冲了出去,甚至连战马奔跑向何方,他都顾不得去看了。
“三将军!”糜竺连忙呼喊着张武,想让张武冷静下来,可惜的是,他的声音却并没能阻止住状如疯癫的张武,最后只好任由张武离去了,糜竺觉得张武在历经一番发泄之后,一定会回到泰山身边的,毕竟他们之间有着近二十年的兄弟之情,没有什么事是说不开的。然而,这次糜竺却猜错了,他没有想到,这会是他和张武的最后一次见面。
张武的思绪一片混乱,对于他这样一个性情耿直又鲁莽的人来说,泰山的所作所为,已经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范围之内,泰山在他心目中高大伟岸的形象瞬间崩塌,就像是张武亲手用二十年之功盖起来的一座高楼大厦,眨眼之间被人毁于一旦,那种心痛,张武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他只感到,自己的心好痛,比昨夜的剧痛还要疼上十倍!
在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