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謝過陛下。」
待出了大殿,他回首看一眼巍巍聳立的殿宇,目光冷得犀利。
衛瀚的意思是,如果他沒有在三月之內完成任務,那麼衛琳琅將會再難踏出皇宮。
……
讓他沒想到的是,蘇酥居然一直等在宮門口。
見他出來,趕忙從馬車上伸出腦袋,一隻手拄著下巴說:「比我預想的快。」
衛臨安撩開帷幔坐了上去,馬車緩緩往前走,蘇酥湊過來問他:「你怎麼看那個假冒的秦珩?」
他思忖片刻才回:「秦珩是秦家軍最後一代主帥,只有他現身,兵符才有真實性。」
「可我師父明明已經死了,」蘇酥心底划過一絲悲憫,將想了一晚上的話說了出來:「他活著的時候我沒能替他做什麼,但如今,我不願有人利用他的名義作惡。」
她看向衛臨安,男人擰著眉,面色是她沒見過的凝重。
「皇家的事情,並不希望你摻和進來。」他說。
蘇酥也不想卷進朝堂紛爭,可人死是大,她無法做到置之不理,於是說:「如今我是皇帝親自下旨的安王妃,不管我們之間如何,於外人看,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的建議並不成立。」
衛臨安難得深深看她一眼,忽然閉上眸子,背靠車廂壁說:「不日我要動身南下,可要同隨?」
蘇酥雙臂圈著膝蓋,腦中卻在飛速急轉,「皇帝的意思?」
他揉著眉心,沒說話,表示默認了。
「楚州水患,前去安撫民心,一路顛簸,」衛臨安斜眼瞧她,「可能還不止於此。」
衛瀚一直想殺他,現在又給他安排這麼棘手的事情,一個沒做好就可能引火燒身。
而最壞的結果就是他與這群諸侯玉石俱焚。
那麼,衛瀚就成了最大贏家。
好一招借刀殺人。
衛臨安攥緊了拳頭。
……
兩人回府時,看見叫蘇酥詫異的一幕,衛琳琅居然正在跟女閻王喝茶。
兩人坐在一起絮絮叨叨聊著天,自打陳府一夜被屠後,她就沒見女閻王笑過,或者說,記憶中這人似乎就沒有笑容。
不對勁,這一點都不對勁。
陳月華朝她稍稍點頭,又跟衛琳琅繼續攀談。
等二人走後,衛琳琅肅然變臉,「我想聽實話,你為什麼要跟隨本公主?」
陳月華起身恭敬道:「長公主難道不缺一把殺人刀嗎?」
「放肆!」衛琳琅陡然站起來,卻在看了她片刻後冷笑:「就憑你剛才說的話,本公主就可以殺了你。」
陳月華不卑不亢,「悉聽尊便。」
幾息的沉默後,衛琳琅突然勾起嘴角,「好,你說要效忠本殿,就讓本殿看看你能做到什麼地步。」
角落裡的雪松遞來一瓶藥,陳月華掙扎一瞬後伸手接過。
「你知道的東西太多了,本公主怎麼可能放心讓這樣的人留在身邊?」衛琳琅聲音冷得發寒,「除非你服下這裡面的毒藥。」
陳月華臉色微白,卻是沒有猶豫,仰頭灌了下去。
衛琳琅稍愣。
陳月華卻笑了,帶著幾分詭異,「這下長公主可安心了?」
她眼底爆發出的恨意讓衛琳琅心驚。
「你要殺的人是?」她問。
邊上的雪松也放輕了呼吸。
陳月華停止了低笑,冷冽長眉像把尖刀沉沉壓下,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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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第77章 主公,男主好慘
兩日後,衛臨安奉旨前往楚州賑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