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瑞宇頗有些傷腦筋,但是,他總得想出一個辦法。
沈又菊臉色複雜地看著他走遠。
瑞兒長大之後,沈又菊同他相處,已經再也沒有感受到曾經那種痴意,原本,沈又菊是很放心的,可現在玉匣的存在,卻又像是個無法磨滅的證據。
沈又菊也有些茫然了,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可是瑞兒的這份心思,若不儘早處理,來日必成大患。
不能叫玉匣再待在瑞兒身邊。
若瑞兒真有心養外室,妾室,可以再找,總之,不能是玉匣,不能是……和她相像的人。
過了幾日,沈又菊聽聞家中消息。
是小娘來信,問她,沈瑞宇要扶一個外室作妾,她可知曉。
小娘在信中說,沈瑞宇沒有說清那外室的來歷,像是有意隱瞞,他父親很懷疑,也有些著急,不便明問,便從她這裡打聽一下。
沈又菊很是震驚。
外室扶妾,通常是依仗子嗣,難道玉匣有喜了?
沈又菊匆匆收了信,瞞著沈瑞宇,獨自去了玉匣那裡。
她想了想,也沒有直接問玉匣,而是問了嬤嬤。
沈又菊把嬤嬤叫到一旁,道:「嬤嬤,我知道你疼惜玉姑娘,可你畢竟是沈府的人,有件事,你得和我實話實說。」
嬤嬤心裡打了個猶豫拍子,才躬身說:「小姐請說。」
沈又菊道:「玉姑娘是不是懷了瑞兒的孩子?還是說,玉姑娘有別的念頭,所以要瑞兒將她扶為妾室?」
作妾?這是好事啊!
嬤嬤剛要開口,沈又菊又補了一句。
她微微眯著雙眼,盯著嬤嬤說:「仔細著說。瑞兒曾親口對我說過,他不曾真正與玉匣同房。如今我到京城,也還未滿一個月。哪怕這期間瑞兒同玉姑娘有了敦倫,難道,玉姑娘的喜事來得這麼快?」
嬤嬤慌張看了一眼沈又菊,行了個大禮,說:「小姐耳聰目明,奴婢不敢欺瞞小姐。」
「玉姑娘同沈大人……的確從未有過親密之事。可玉姑娘並非貪心之人,從未向沈大人主動求過什麼。「
「小姐今日與玉姑娘也很交好,應當知道姑娘的品性,若是真有希望納妾,還望小姐多幫玉姑娘說些好話。」
沈又菊卻是愣住了。
沒有喜事,甚至沒有同房,為何要納妾?
難道,真是她想的那般……
沈又菊止住了自己的念頭。
其實,不管怎樣,小娘的信送到,父親的意思已經傳達到了,她就不可能再幫沈瑞宇隱瞞什麼。
她確實疼愛這個弟弟,也確實,覺得玉匣是個還不錯的女子。
但是,她終究是沈家的女兒,要遵從父親的命令。
父親想要知道這女子的身份,是為了瑞兒好。
而且玉匣的籍貫之事,本就是紙包著火,很容易就會被拆穿。
沈又菊知道,一旦玉匣原先的身份曝光,她和沈瑞宇,就再也不會有結果。
這其實是沈又菊樂於看到的,她絕對不希望有一個和自己容貌相似的女子,出現在沈瑞宇身邊。
可是,沈又菊又覺得玉匣可憐。
她忍不住想,玉匣若是被趕走,能去哪兒呢?
沈又菊抿了抿唇,悄悄寫信,托人去別處尋一處農院,可以住人就行。
這是她能為玉匣做的最後的事了。
沈瑞宇也在等家中的來信。
只要父母同意,他便可以直接納妾,不需要太多繁瑣禮儀。
可父親的信久久不來。
他也不知道,一院之隔,沈又菊的回信已經送去了家中,裡面字字句句,十分清晰,將玉匣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