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斗得难解难分。
旁观中人,数燕子卿看的最兴奋,因为她刚练成了燕家“越云刀法”的补遗三刀,也是最厉害的三刀,被燕家祖宗藏在燕家镖局后院灵堂的云海图之中,燕子卿练成后少有机会与人较量,早就手痒痒了,之前与江子幽过招,未曾尽兴就已经将江子幽打败了,此刻看到西蜀王刀法如此精妙,自然看得眼放精光,恨不得拉开唐天引自己上前与西蜀王较量。
唐婉则十分关切的看着父亲的出手,西蜀王五十来岁模样,身强体壮,而唐天引已经年过花甲了,虽然功力不减当年,甚至更为精纯,但毕竟气力不比壮年,唐婉担心一旦僵持不下,可能唐天引最后会落败都不一定。
只有楚天阔看得出来,虽然西蜀王刀法玄妙,内功深厚,但较唐天引还是有所不如,不过西蜀王手中的宝刀非同小可,经过天火融化钨金之后,那柄刀锋芒毕露,雄浑难匹,而且带有磁性,唐天引的金针经常会被牵引住改变方向,“金风细雨”的威力大打折扣,这才让两人僵持不下,斗得难解难分。
其他围观之人早就看得呆了,因为这等高手对决已经很少能见到了,只见场中两道人影越舞越快,四周劲风激荡,飞沙走石,惊涛骇浪,打斗已经进入白热化了。
燕子卿见西蜀王出刀慢了,刀势由之前的劈风斩浪,变为浩瀚苍莽,宛如关山月夜,寂静孤凉,想来这刀法一定是在边塞苍山之中所创吧,与燕家越云刀法取自黄山云海日出,异曲同工,但意境相反,一个苍凉如寒月,一个奔腾似红日,燕子卿心想斗起来一定很有意思。那边厢,唐天引也变招了,不再是漫天风雨,而是一丝一线的出招,每次出手只有一针,但劲力自然无可匹敌,方位也拿捏得恰到好处,正好攻向西蜀王的破绽之处,金针细小,只要有一丝空隙,就恩呢该乘隙而入,令人防不胜防。
西蜀王额头开始冒汗了,原本对付漫天风雨,只要用披麻斩就可以了,以快打快,可一旦唐天引只用一线针,就难对付多了,好像抡着铁锤打蚊子,吃力还不一定打得到。这就是大而化之与精细而微的区别。
偏偏唐天引武学造诣非常高,西蜀王刀法中有什么破绽,唐天引都看得清清楚楚,一针倏地飞过去,西蜀王就得变招化解,所以西蜀王招式越来越慢,每一刀都仿佛拖着千斤重物,但劲道奇大,刀锋迫人,逼得唐天引的兜罗绵掌无法近身施展,两人的招式都慢了下来,但四周围的人感到气浪更闷人了。
又过了几招,楚天阔感觉西蜀王已经被唐天引逼入了死角了,就在这时,只见唐天引一针弹出,手掌随后兜罗绵掌一送,那针就颤颤悠悠地想西蜀王飘了过去,虽然只有一针,但西蜀王感觉犹如一道瀑布冲了过来似的。
西蜀王不敢轻怠,持刀在身前慢慢拉了一道,就见一线刀气往唐天引身上砍去,刀气越滚越粗,竟如同浪潮一般涌了过去,试图把瀑布都吞噬了。
瀑布冲入浪潮之中,旋即被浪潮所吞,众人惊呼,以为唐天引金针不敌,孰料,刀气席卷金针后,倏忽而来,突然,像泄气的皮球一般,刀气顿时烟消云散,而金针刺破刀气,直冲西蜀王飞去。
原来,唐天引这一针用上了三叠泉的劲力,一道劲力之后还有另一道劲力,劲力相叠,终于刺破了西蜀王的刀气,西蜀王脸色惨白,举刀一封,金针打在刀身上,劲力奇大,西蜀王身躯一震,倒飞出去,被身后的属下接住,吐了一口血,脸如金箔,惨淡一笑,说:“唐掌门好武功,我拓跋氏甘拜下风。”他以拓跋氏自称,算是对自己祖先的一个交代。
唐天引并不乘胜追击,收手道:“西蜀王,江湖仇杀我唐某人也厌倦了,唐门先祖确有欺凌拓跋氏之举,今日天火铸刀,化我唐门‘千堆雪’到你的‘乌磁刀’上,莫不是天意要我们化干戈为玉帛?所以今日我不愿意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