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就是他们刚在里面喝了酒的摘星楼。要跨越这么高远的距离,还要避过其中暗中守视的高手,无论是谁都怕会为之气短,但事已至此,燕过涛三人已经没有选择,牛冲他们可能已经在山后面的扬子江边等候着了。
楚天阔指了指南宫府门墙左边尽头林木掩罩的地方,示意从那边可翻入南宫府内,燕过涛摇摇头,说:“最黑暗的地方往往是防备最严的地方,那里是背阴处,里面肯定有人防守,防守最易疏忽的地方其实是正门处,因为大凡人看到正门亮着灯都不敢从这里直入,因为乘夜而来本就是走旁门左道,所以看到正门处反而会避开。”
楚天阔暗道声佩服,燕过涛的江湖经验果然丰富,对于人性的缺点洞若观火,只见他点点头没有反对,燕过涛看着燕子卿,燕子卿点点头,于是燕过涛率先动身,轻步往南宫府大门口赶去,燕子卿和楚天阔疾步跟上。燕过涛到达墙边并不停留一跃而上,燕子器和楚天阔紧跟而至,三人次第落入南宫府内,背贴砖墙隐于暗处,楚天阔侧耳倾听,并无异常动静,门房中有平静的呼吸声,应是门房在睡觉。
三人鼠步蛇行,三步一躲,五步一隐,借着楼阁阴影,树木花丛的掩护,蹑手蹑脚地往山上走去,这时却是楚天阔在前面开路,而燕过涛则断后,因为只有楚天阔有足够的功力可以辨别周围埋伏的暗哨的气息,得以一一避过。楚天阔边走边听,极为小心,他担心的是燕过涛和燕子卿的脚步声,虽然已经是极轻,但如果遇上南宫骐之类的高手,还是会被察觉,所以楚天阔小心倾听埋伏的守卫的气息,如果气息悠长平稳,则可能是内家高手,须得加倍小心,所幸刚才避过的五个暗哨都没有这样的高手,所以三人得以潜行避过。非到万不得已楚天阔不想动手制服守卫,不然他们换防时就会被发觉,自己的行踪就会暴露。
就在第三层山道要转入第四层转角处,楚天阔听到暗哨中有人在小声说话,楚天阔挥手示意停步,只听见一个声音说:“谁说今晚会有大动静,这不都是风平浪静嘛?”
另一个声音答道:“是说府外有大动静,不是府里,谁吃了豹子胆敢到府里来闹事?”
“那倒也是,你说外头是怎么回事?”
“我听龚老大说是有一伙人追寻仇家,追到栖霞山中,今晚要在山中围歼。”
“这栖霞山谁不知道是南宫家的地盘,谁敢到这里来杀人?不要命了吧。”
“奇怪就奇怪这次府里居然就首肯了这事,上面传下话来,今晚无需到外面巡守,只要在府内盯防,慎防有人侵入就可以了。”
“竟有这样的事,这么多年来谁敢在南宫家脚下惹事,即便是仇家追杀,只要逃入到栖霞山求南宫家主持公道,南宫家多少会出面化解,化解不了只有把双方都请出栖霞山去争论,栖霞山内可有很多念没有仇杀了啊。”
“是啊,这是一个不祥之兆,感觉这片祥和之地已经逐渐被杀气笼罩了。”
“外头都是什么人?难道南宫家也忌惮这伙人的势力?难道是朝廷追拿钦犯?”
“即便是朝廷也绝不敢在栖霞山大开杀戒,如果朝廷要捉拿人,只要通报南宫家一声,南宫家也不会庇佑要犯的,江湖和朝廷向来不相犯,这点大家都是明白的,但这次外头是什么人,追杀的被追杀的,都没人知道是什么人,极可能是大有来头。”
“那到底是谁下得令?不会是主上吧?我觉得主上不是这样的人,那年我师弟得罪了赣州七星门,逃到我这里来,我托龚老大向主上求情,主上出面化解了这场恩怨,七星门也得给主上这个面子,后来我师弟赔了钱就了了这事,今年年关时候我回去拜会我师父,还听我师弟念着主上的恩情呢。”
“龚老大没有明说是谁下令,但他说今晚少主坐镇在摘星楼,有什么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