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水中提着,只要哪里有暗劲袭来就不惜与之同归于尽,就这么静静地等着,四周都是一片寂静,静得似乎听得见自己的心跳。
楚天阔知道蟒蛇在酝酿着致命的一击,它绝对不会放过这个闯入它禁地的敌人。忽然,四周一圈暗劲袭来,楚天阔心里暗惊,不知道该往哪里拼去,只有胡乱往一处提剑刺去,不料这一剑刺了一个空,突然四周的暗劲袭到身上,原来是巨蟒在楚天阔四周围了一个圈,似乎一举把楚天阔绞死。楚天阔一剑刺空,知道不妙,蟒蛇在水中比陆上灵活得多,蛇身绞住身体之后,楚天阔感到一股巨力要把自己拦腰拧断似的,忽然,一股劲风从水面上自楚天阔身后袭来,楚天阔知道那是蛇首来袭,上身拧转挥剑直刺蛇首,只听叮得一声响,楚天阔宝剑与蟒蛇头尖的金角相撞,楚天阔手臂顿麻,蟒蛇似乎也没有想到楚天阔的宝剑如此沉重,蛇首一震而偏,再度咬来,楚天阔来不及挺剑而刺,只有横举着剑,抵住蟒蛇的金角,又一股大力撞上,楚天阔胸口一闷几欲吐血,突然蛇身又在楚天阔身上绕了一圈,加重绞缠,楚天阔感觉肋骨快被勒断了,这是蛇首又抬起,又咬了下来,楚天阔横起剑再一档,这回没有撞上蛇的金角,剑身竟被蛇咬住了,一股大力就要往外扯,楚天阔一时着急,另一只手就去往蛇首拍去,突然,腕中一道黑影往蟒蛇口中飞去,瞬间滑入蟒蛇体内,顿时,蟒蛇如遭电击,放开楚天阔的宝剑,浑身抽搐,蛇身松开了楚天阔,挣扎着往黑莲那边游去。
原来刚才楚天阔情急之下把藏束腕里的火狮血珠甩到蟒蛇口中去,那血珠是阳极之物,与蟒蛇相尅,一旦进入蟒蛇体内,便如同火球落雪地,慢慢地把蟒蛇的血肉都融化了。看到蟒蛇游往黑莲处,楚天阔心念一动,它要用黑莲就火狮血珠的热气,遂死死抱住蟒蛇,不让它游向黑莲处,但蟒蛇垂死之际奋力游去,楚天阔在水中岂能拦住,身体不由自主被拖着往黑莲那边而去,一点点的靠近,楚天阔死死抱着蛇身往另一边游去,但那里扯得过巨蟒,眼见蛇首接近了黑莲,蛇信就已经探到了黑莲了,突然那朵黑莲竟然慢慢了绽放了开来,露出花瓣中一枚乌黑发亮的人参形状的果物,芳香迷茫了出来,沁人心脾。
就在这时,蟒蛇呼吸变得粗哑怪啸,伴随着一阵剧烈抽搐扭动,楚天阔随着蛇身被甩上又落下,极其难受,但不敢松手。一阵剧烈折腾过后,蟒蛇的呼吸声慢慢小下来直至变成一线咝咝作响的声音,蛇身也不再扭动。楚天阔感觉蟒蛇身体在缩小干瘪,最后竟变成了皮包骨样的一具蛇干尸,血肉俱消,楚天阔吃惊不已,没想到火狮血珠对蟒蛇竟然有这么大杀伤力,万物相克之理果然不假。楚天阔拖着蟒蛇的干尸,游向黑莲,只见那异果有拳头大小,乌黑透亮芳香扑鼻,端是宝物,楚天阔小心翼翼地把黑果切下来,尽量不伤其花茎,也许它还能再结果。
取了黑果后,楚天阔拖着蟒蛇干尸游回岸上,甫一上岸,才发现自己早已筋疲力尽,刚才在水中还不觉得,一上岸就摊倒在地,大口喘气不已,回想刚才的恶战和蟒蛇的临死挣扎,犹自心惊不已,只要有一丝差错,恐怕就死无葬身之地了,也许游任余说的机缘未尽是有道理的,自己虽然武功尽失,但总还不至于陷入绝境,想到这层,楚天阔又燃起了希望。
休息片刻缓了口气,楚天阔把蟒蛇头提起来看,只见两眼只剩黑洞,蛇鼻上的金角犹自闪闪发光,蛇信也已经被消融掉,只剩一副骨架,很难想象这副骨架刚才还异常矫健凶猛,取人命与弹指间。休息够了,楚天阔就拖着蟒蛇干尸往花丛外走去,蟒蛇虽已是干尸,但骨粗体长,也有上百斤,楚天阔一步一个脚印,穿过花丛,回到沈轻云所在的山坡。只见沈轻云闭目打坐,脸上隐隐有一股黑气,楚天阔大吃一惊,没想到蛇毒蔓延如此之快,抛下蛇尸,赶往沈轻云身边,沈轻云听见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