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嗯。&rdo;樓振山看妻子接受得這麼好,心裏面覺得大概和她說了兒子的事情也不會有過激的反應吧。於是說道:&ldo;我知道兒子他喜歡的是誰了,而且我們快要有孫子了。&rdo;
&ldo;什麼?你怎麼不早些告訴我,合著你們父子兩個都知道了就瞞著我一個人。不對!&rdo;榮氏猛地站了起來,突然覺得不對,女人是很會聯想的,先前丈夫說起了姜軍師,這肯定不是無緣無故的說起。榮氏直直的看向樓振山,&ldo;兒子喜歡男人,那個男人是遺族人,他要給我們生孫子,說,那個男人是誰?&rdo;
&ldo;別生氣,別生氣。&rdo;沒有想到妻子反應這麼大,樓振山連忙安撫。
榮氏揮開樓振山的手,胸膛上下起伏的厲害,&ldo;原來是真的,說啊。&rdo;榮氏一開始還抱著懷疑的態度詐一詐樓振山的,樓振山這麼一說,榮氏的猜疑就變成了事實,說不生氣是假的,但生氣之餘更多的是擔憂孩子日後的生活怎麼辦,這條路可不好走啊!
&ldo;好好,那人是寧王爺,孩子有近五個月大了。&rdo;
&ldo;好啊,你早就知道卻瞞著我。&rdo;這麼多年了,榮氏與樓振山還沒有發過脾氣,這還是第一次。&ldo;不,不對,寧王爺不是剛剛成婚,王妃還是我們樓家的閨女。不,我就說嘛,堂兄家只有一個出嫁了的女兒,根本就沒有一個臥病在床的閨女,我一開始還以為她出來走動得少,我們不知道,原來根本就沒有這個人。難怪幾天沒有見到樓兒,是不是,是不是樓兒去了寧王府,嫁過去的難道是我們樓兒!&rdo;
&ldo;呃……&rdo;樓振山不知道怎麼說了。
&ldo;哼,都瞞著我。&rdo;榮氏一甩胳臂,氣得頭疼的回了房。
&ldo;回門&rdo;那日,樓振山和祁承乾早早的起身,為了避人耳目,從後門出去,一行人低調的進了大將軍府。&ldo;我爹娘你也見過,他們都很好的,不會為難於你。&rdo;
&ldo;嗯,大將軍和夫人都是和藹的人。&rdo;
&ldo;不對,該改口了。&rdo;
祁承乾抿抿嘴唇,&ldo;爹娘都很好。&rdo;說完後有一陣子的恍惚,自從母后故去後,他就再也沒有叫過&ldo;娘&rdo;了,爹爹這個詞更是陌生得可怕。從他很小的時候就知道,君父君父,先是君然後才是父親,那個端坐在龍座上遙不可及的人高不可攀,是皇帝,不是父親。
經過一夜思量,輾轉難眠之下榮氏的面色有些蒼白,雖然有脂粉的掩蓋,但哭腫的眼睛還是難以遮掩。坐於正堂之上,遠遠的就看到兒子和另一個男子並肩走來,那個男子外罩醬紅色大氅,看著到顯得臃腫了幾分,此人不正是正是新婚、娶了個病秧子當妻子寧王爺祁承乾嘛。
待二人走了進來,挑開的棉帘子便放了下來,室內溫暖而舒服,但氣氛卻透著點兒尷尬。樓振山和榮氏想要行禮卻被祁承乾及時的阻止,隨後樓沂南和祁承乾並肩而立行禮,祁承乾還給二人敬了茶。
端著茶盞,榮氏下意識的喝了一口,動作是僵硬的,期盼的兒媳婦一下子從女人變成了男人,她還無法適應過來。聲音有些干啞的說道:&ldo;這是樓家祖傳的一對羊脂玉鐲子,樓兒奶奶當時給了我,我現在交給你,呃,日後你們兩個好好過。&rdo;
鐲子有些年頭了,是上等的好玉,瑩潤而飽滿,包漿很好,看得出來是拿在手上經常把玩的老物件了。
這對鐲子是樓家的傳家寶,歷經多代,只傳媳婦的好東西,樓沂南有些緊張的握著拳頭,雖然對祁承乾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