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大师和老道士,都对自己隐瞒了什么,深吸一口气问道:“墨姑娘,到底是什么事情,为什么大家都要瞒我?”
墨晶摇头道:“既然这样,还是等有一天你与玉儿姑娘见面了,自己去问吧。”
丁原怎肯罢休,大步走进船舱,在墨晶面前蹲下道:“我现在就想知道。”
墨晶还没说话,外面传来盛年爽朗的笑声道:“丁师弟,你还不快生火,年老先生一网捕到的大鱼,足足够上我们四人大吃三天。”
了原回头看到已站到甲板上的年旃和盛年,吐了口气站起身子。
墨晶看着丁原走出船舱,暗自思量道:“我透露了玉儿姑娘为他疗伤的事,却没有把实情全部告诉他,究竟是对还是错?”
四人在舱里摆下一桌全鱼大宴,本该最活跃的丁原,脑海里却一直在转着墨晶的话语,只喝着闷酒。
年旃却跟盛年拼上了酒力,也忘记了要钻回冥轮,一碗接一碗的大练“一气吞元功”。
眼看桌上杯盏不剩,年旃伸个懒腰,哈哈笑道:“痛快,老子他妈的不知道有多少年没这么痛快过了!”
丁原看不顺眼,冷冷道:“老鬼头,别倚老卖老了,谁都晓得你在潜龙渊里幽禁了九十来年,都快忘了酒是什么滋味。”
年旃瞪他一眼道:“你总算说话了,我当你一下哑巴了呢。”
第七章天照
丁原不甘不弱道:“我可不像某些人,年纪大了就爱喋喋不休,生怕有些话这辈子来不及说。”
年旃嘿嘿道:“你小子是在咒我?放心,老子如今涵养好得很,不与你计较,更懒得跟你吵嘴。”说完,端起酒就喝,可没片刻,又指责起丁原的坐相不雅。
墨晶沉郁的心情,被这一老一少逗得也舒展不少,望着盛年问道:“盛师兄,白天你击退晋师兄时,用的是何种剑法,看起来并非翠霞所有?”
她这问题一出,丁原与年旃同时闭嘴,年旃的耳朵更是竖了起来,敢情他们也对盛年的那套剑法充满好奇。
盛年谦逊一笑,回答道:“那是盛某自己揣摩出的几招剑式,原也是心血来潮的涂鸦,登不得大堂。”
年旃不以为然道:“你当老子是外行么,剑映心境,你那两手剑法激壮雄浑,一往无回,刚猛之处更胜燕山剑派的‘大乾坤二十四劈’,尽管招式的变化极少,却去芜存精,称得上大拙不工、浑然天成,再配上你的重剑,堪称相得益彰、威力绝伦。”
盛年微微一惊,没想到年旃一语,就点破剑法的精要。当年他为平沙岛陷害心郁难张,闭关三月以疗九刀之伤,不料最后竟得成此剑法,可说是无心插柳,顿悟之作。
他含笑道:“年老先生过奖了,盛某可不敢当。”
年旃冷哼道:“你的意思是,老子的眼光不够,没有说中?”
盛年苦笑道:“自然不是,只不过,盛某觉得这套剑法仍有许多欠缺雕琢之处,如有机会,还要向年老先生请教。”
年旃得意得哈哈一笑道:“那是自然,比如你使的第一招,若是身躯再朝左侧上半分,封死那晋公子的左手玉箫,他最后那记反扑就决计施展不出。”
墨晶问道:“盛师兄,你那招可有个名头?”
盛年道:“我把它唤作‘掷地有声’,不过是取其形似罢了。”
年旃却点头道:“这名字取的有点意思,那第二招又叫什么?”
盛年照实答道:“‘一诺千金’。”
年旃笑道:“难怪那剑出得慢,原来是挂了千斤的分量。”
盛年道:“年老先生说笑了,这式剑法,其实脱胎于翠霞派的‘大江奔流’。盛某只不过剔除了所有的后手变化以及虚招,再将剑势刻意减缓五分,便窃为己作,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