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秀问道:“船都沉了,有什么好看的?”
苏拙大声道:“河滩上的脚印是刘飞的,船也很有可能是他弄沉的。我要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正说着,一不留神,脚下踩着什么东西,差点滑倒。
苏拙弯腰在水中摸了摸,捡起一把斧头。他皱起眉头,沉吟道:“斧头?这里怎么会有斧头?难道刘飞就是用这把斧头,砍断纤绳,凿沉楼船的?”
然而苏拙又摇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刘飞的剑削铁如泥,怎么会舍近求远,用这把斧头呢?但是如果船不是他凿沉的,又是谁呢?
苏拙带着疑问,一步步向大船走去。离得越近,水也开始深起来。苏拙纵身一跳,跃出水面,抓住船上垂下的纤绳,荡了一圈,便落到甲板上。
卫秀在岸上,见了这么一手轻功,暗暗喝了声采。苏拙举着火把,借着火光,在大舱里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他退出船舱,微微有些泄气,心想:“是不是我疑神疑鬼,想错了?”
他在甲板上来回踱了两步,猛地想起,中午见到刘飞时,他实在船尾。苏拙忙向船尾走去,船身已经倾斜,船尾高出来,走过去有些吃力。
船尾空间狭小,只是船上水手堆积杂物的地方,船客很少来此。苏拙随手将水桶扫帚翻开,细细摸索。忽然看见一条灰色布条,夹在木桶间。那段布条颜色质地与刘飞的衣服想同,正是他那段撕掉的下摆。
苏拙心头大喜,伸手拾起,正要打开看看。忽的警觉陡生,他下意识低下头,只听“笃”的一声,不知什么东西掠过苏拙头顶,钉在船舱木板上。
苏拙心中一惊,手中火把落到地上,顺着甲板斜坡,向船头滚去,而后落到水里。船上顿时漆黑一片,他忙稳住身形,向后直退。谁知一个黑影如影随形,伸手向苏拙手中的布条抓来。
苏拙猛然醒觉,这人原来是来夺这东西的,如此看来,它可是干系重大。想到这里,苏拙更加在意,右手一缩,左手竖掌,去挡那黑衣人。
谁知那人动作更快,手臂绕过苏拙左掌,准确无误抓住布条,轻轻一拉,便夺了过去。苏拙心中一沉,双掌如霹雳之势,拍向黑衣人胸口。
这是风雷掌里的绝招,苏拙本不想下如此重手,实在是因为迫不得已。黑衣人脸面蒙着黑布,只露着一双眸子。但这双眼睛里却射出一股嘲弄的神色,似乎全没将苏拙放在眼里。
他将布条塞进怀里,左臂在苏拙双掌下一架,右掌如鬼魅般,轻轻拍在苏拙胸口。苏拙只觉一股大力涌来,身子不由自主向后摔去,直撞到另一边船舷,才停了下来。
黑衣人轻笑一声,飘身后退,足尖在船舷上一点,倒飞出去,一下子跃过数丈宽的河滩,隐如黑暗。苏拙捂着胸口,方才这一下,虽说没受重伤,但也不好过。但是他嘴角却露出一丝笑意,低声自语道:“原来是他!”
这黑衣人苏拙或许不认识,但这招“分花拂柳”,他却是见过的!
。。。
第七卷 第十五章 神秘的院子
苏拙坐在地上,喘息一阵,终于消除胸口窒闷之感。他起身向岸上望去,码头上一个人也没有。卫秀不知何时就已经离去了,苏拙沿着原路返回码头,慢慢往回走。
他虽然猜到那个黑衣人身份,但一时却想不通,他与这件事有什么关系,为何要抢夺那段布条,那布条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苏拙带着满腹的疑问,一路经过几家酒肆,却发现一个人也没有。原来刘飞欧阳吉的死讯已经传开了,众人都没了玩乐的心情。幸好娄湾处置得当,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出更大的乱子。
苏拙回到赌坊,还没进门,就看见厅堂里也是空空荡荡的。娄湾的声音从一角传来:“小姐,刚才为何不趁这个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