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仔细看了看,终于发现差异之处,画上女子虽然与李秋水极为相似,但在细微之处还是有所不同,比如李秋水左脸颊上并无酒窝,这画上女子却有几个浅浅的酒窝,另有一股李秋水所没有的英气。
童姥看了片刻,抬头向李秋水看去,正好李秋水的目光也向她望来,两人默默对视半天,李秋水忽然低声笑道,“这小贼,这……这小贼,他骗得我好苦!”她虽然在笑,两颊却是泪珠滚滚,情难自禁。
童姥哑声道:“这画上的人是谁?”
李秋水道:“你也见过的!”
童姥思绪急转,片刻间已经想到一人,身子一震,道:“不错,我是见过她!”她对李秋水道:“这画上女子是你的小妹?”
李秋水道:“不是她还能是谁?”
童姥点了点头,涩声道:“打来打去,却原来人家心里根本就没有咱们两个!”
李秋水道:“是啊,师姐,我们两个都是可怜虫!”
童姥道:“不错,我们都是可怜虫!”
她这句话说的沉痛之极,充满了自伤自怜自哀自怨之意。
她与李秋水因为无崖子这么一个小师弟,互相争风吃醋,争斗了几十年,到如今却发现原来无崖子心中另有她人,她们这几十年的争斗却实在是多余之极,就连吃醋都吃错了对象。
一时间恍然若失,既感愧疚,又觉伤心,被李秋水一句“可怜虫”勾出多年郁郁之情,眼泪终是流了出来。
杨易叹了一口气,将卷轴重又合拢,递给虚竹,道:“这是你师父给你的遗物,你还是留着罢!”
虚竹道:“是!”伸手接过卷轴,重又塞在怀里。
杨易见李秋水与天山童姥两人都是呆呆出神,一动不动,对两人道:“两位,无崖子死都死了,却又何必如此自伤?”
李秋水首先回过神来,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一脸疲惫之色,对童姥道:“师姐,我今生再不会出这个皇宫了,你也该回去了。”
童姥道:“是啊,我是该回去了。”
她满脸茫然,站起了身子摇摇晃晃,呆呆道:“我是要回去了,可是哪里才是我要回的地?”
李秋水见童姥怅然若失,双眼茫然,显然还不怎么清醒,她看了杨易一眼,道:“杨大侠,我师姐如今玄功受损,若是赶回天山,怕是不怎么妥当,妾身想劳烦一下杨大侠,送我师姐回山。”
她声音低沉,一脸伤心,“天山灵鹫宫中的藏书可谓天下之冠,较之我这地宫所藏,多了百倍不止,将师姐送到天山,杨大侠也可以就此机会,翻阅一下历代藏书,定然会有所收获。”
杨易笑道:“说的也是,正想去缥缈峰一行,此次倒也算是一个机会。”
李秋水对杨易行礼道:“有劳杨大侠了!”
她起身对虚竹道:“你既然拿了他的画像,又是他的弟子,他既然没有机会传授你逍遥派的武学,你就先跟我学几天罢,等学的差不多了,再去天山跟着师姐学上一段时间,他……他的弟子,我们总不能不管!”
虚竹道:“阿弥陀佛,我这个我,小僧乃是少林弟子,这……”他吭哧半天,一脸纠结之色,无论如何不肯答应李秋水的要求。
此时天山童姥已然清醒过来,哼了一声,“小和尚,你的梦姑还要不要?”
虚竹这段时间陪着童姥在冰窖修行,曾被童姥捉了一个女子塞进怀里,破了色戒,后来又温存了好几次,其中滋味着实难忘。
因在黑暗不见五指之地,一切发生的宛若梦境,那女子便称他为梦郎,他称女子为梦姑。
此刻见童姥说起梦姑,虚竹心中一热,急忙点头。
童姥道:“想要梦姑,你就在你师叔这里好好修行,等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