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遥将书信拿起来,只见信封上面写的是:萧兄亲启。
展信一看竟然是张翼德写的辞别信:
萧兄海涵,先前荒园庄外发出的本门讯号实在是本门出现了重大的变故,虽然家师已经前往救援,但是此事于小弟干系重大,实在无心滞留此间,开元寺一行不能与萧兄同往,小弟惭愧之极,现将开元寺地形图与迷香用法一并交与萧兄,预祝萧兄马到功成将那位张敬修公子顺利救出,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此次事了之后小弟定再来向萧兄与谷掌门当面致歉。
萧遥再去看时,果然发现这书信不远处有一个天青色的包裹,包裹中今晚需要用到的工具以及十三支如梦迷香还有夜行衣无不齐备,包袱中另有一封信,信中写的无不是这包袱中的一应事物的用法,以及张翼德和金玉良两人先前拟定的路线。
萧遥深吸一口气,将迷香和地图放好,夜行衣和一些小巧的工具事物仍放回包袱之中。
初时,他见张翼德和金玉良两人得闻警讯之后的神情便瞧出,良门这次发生的事情定然不小。
金玉良虽然叮嘱张翼德留在此间相助丐帮,但是其实张翼德身在此间,心却早跟着师父金玉良一道去了。
便是张翼德这时没有不辞而别,以张翼德当下魂不守舍的样子,只怕晚上行动之时不但起不到相助之力,反倒会拖累萧遥。
萧遥本来便有心再对张翼德纾解一番,若是不得其法,便晚上自己行动,是以张翼德这么一走,倒也没有让萧遥太过的苦恼。
将张翼德留下的包袱背在身后,萧遥收拾停当,便大步离开了这城外的荒园,往福州城东开元寺外面去了。
草草的吃过了些干粮,天色逐渐的暗了下来,萧遥换过了张翼德留下的夜行衣,从开元寺一边的围墙上一跃而入。
上次有张翼德领路,两人又是时间充裕,故而虽然是初来却很从容。
但是这次却不一样,张翼德和金玉良两位此中能手先后离去,萧遥虽然轻功绝佳,但是若论起潜匿渗透实在是不能和张翼德这些人相提并论。
更何况月满中天之时,开元寺外面埋伏的谷有道等人就会一起行动,若是萧遥不能在那时之前将藏经阁中的侍卫迷倒,将张敬修从开元寺中救出去,只怕非但谷有道率领的各路豪杰会有折损,经此一役后,开元寺中的阉党定会加强戒备,要想再来救走张敬修便千难万难了。
想到此节,萧遥不由得更觉紧迫,拔腿便向开元寺内院飞奔而去。
他明知这些阉党既然将张敬修囚禁在此,那么必定埋伏下了极厉害的手段,临行前更是从自家师兄口中得知了阉党之中许多鹰犬的厉害。
没有张翼德这样的‘惯盗’领路,只要他自己稍不留神行差步错,便会引得开元寺中的阉党群起而攻,到时候别说要救下张敬修,便是他自己想要脱身也非易事。
是以虽然萧遥已将张翼德手绘的那幅地图看的熟稔,却不敢直插藏经阁的所在,而是尽拣一些寺中荒僻的小径前行。
这时开元寺中守备的阉党军士却是要比他和张翼德上次来时还要多上许多,两人上次走过的许多路途,现在都有大批的军士守卫者。
萧遥只得辗转前行,这么一来路程又远上了许多,当他自己在开元寺中奔了小半个时辰才摸到上次来过的仁寿塔下。
其时天色已然越发的昏暗,萧遥心中却是喜忧参半,喜得是天色越暗越方便他遮掩身形,忧的是,天色每暗上一分,便离和谷有道约定的时间近上一分。
萧遥自拜入灵隐阁忘忧真人门下修习了提真蓄力的法门,再加上灵虚子爷爷和剑宗爷爷两人从小为他打下的坚实底子,再辅以幼年父母喂他服食的天地灵药。
武功真可谓是一日千里,等到在九万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