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炎回道:“这个仁德或许是真,但是害人却千真万确,所谓授人以渔,不如教人织网,清苦人家固然是可怜,需要接济,但是却不能长久,若是长久下去那清苦人家势必会产生懒惰心理,过着得过且过的日子,不会想着去脱贫致富,如此不是害人又是什么?”
“歪理,歪理。”吕范子气道。
木白飞此时很是理解这个吕范子的心情,他可不止一两次被李炎颠覆认知,而且更重要的是自己想辩都辩不过,反而觉得李炎说的东西更有道理,更加的符合现在的情况。
李炎说道:“仁德道义,这种东西我并没有看不起它们,只是大多数的时候仁德道义只会害人,不会起到什么好的作用,你看这大唐前些日子满口答应要派兵去镇压魔物,如今却迟迟不肯发兵,害的太阿门数万弟子在那百万群山当中苦苦抵挡四面八方的魔物,你们可知道许多修士临死之前都在大呼:为什么大唐的军队没有前来。你们大唐的若是不愿意发兵那就早说,太阿门的掌门自会有决断,到时候丢弃山门逃命何须死伤超过九成,这个就是一个王朝的仁德,一下子害死了修士,亏太阿门对你们大唐年年年上贡,竟然到最后这点事情都不去帮忙,仁德是假,道义更是无用,你看这句话是不是有错?”
吕范子这下彻底的哑口无言了,他也含沙射影的听了一些关于太阿门的事情,说到底还是大唐的不对,明明答应了出兵平乱却一直没有出兵,不然最后也不会害死了数万修士。
“这只是你个人的经历而已,算不得数,天底下还是有很多人感谢仁德之人。”范吕子说道。
“哈哈,是么?”李炎笑道。
范吕子脸上一片沉默,真要他根本没有办法辩解赢在这个李炎。
李炎说道:“若是诸位对在下的这首杀人行觉得不妥,大可将其忘记,若真要与我争辩也没有意思,而我也争辩不过诸位的大儒,学子。”
“你这首诗句对你而言固然没错,老夫并不想与你争辩,但是这其中透露出的大逆之道却不能传播出去。”礼部侍郎潘艾说道。
“不知道潘大人有没有听过一句话,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潘大人难道觉得你可以堵住在座所有人的嘴?”李炎说道。
潘艾也知道不可能,不过他实在不想这首《杀人行》传言出去,一句好的诗句能够改变京城读书人的风气,譬如之前李炎的那首《月下独酌》一出,便让许多读书人夜间提着就会去花间饮酒,体悟这种意境,这本来是风雅之事,理应提倡,可是现下的这首诗却不行。
可是左一句,身佩削铁剑,一怒即杀人,右一句,三步杀一人,心停手不停,这不是叫人和那些散修一样快意恩仇么?这可使不得,京城之地龙蛇混杂要想安定必须施以柔政,不安那些修士定然是不服,到时候可能会生乱。
不过潘艾明白不代表那些修士,高手明白,他们都是走遍过大江南北,山川险峰的,也就是说他们做过所谓的散修,经历过快意恩仇的日子,而李炎的这首诗正好刺入了他们的心窝,让他们感到有种知己般的感觉。
而不仅是这些高手,修士,皇家的人当中却十分认可其中的诗句。
“好一句,千秋不朽业,尽在杀人中,好一句,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旁边的李白莲目光灼灼的盯着李炎:“此人的才情看来都已经超过了我的预料,如今这首杀人行一出,只要稍加传扬必定是响彻大唐王朝,不,大秦王朝,大汉王朝,以及大元王朝的人估计都会传颂,到时候这李炎岂非要达到众人皆知的地步,如此大的名声在身,若将其收为麾下,势必会极大的增强我的影响力,只是如何才能收服这个李炎,钱财估计行不通,只能试试权利和美色了,还得缓缓图之,不能逼迫太紧,一旦引起了不满估计就没可能收服了,而且四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