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韩战兄弟好意,某家愧领。”
言罢,轻轻儿将手一松,将那酒杯取下,一口喝干。整个动作宛若轻柔如戏,浑然不觉艰涩。
堂下众人皆大惊,那韩战武艺了得,单手可举四百斤石锁,一杆大枪,浑体精铁所筑,沉重了得,然其在手浑若无物。其彪悍镖行中远近皆有闻。此时,其汹汹然而至,却于金足如同小儿般之弱小!
韩战羞怒之下,恼羞成怒。
“金兄好气力,今日饮酒,你我何不舞上一番枪械以助酒兴?”
“恭敬不如从命。韩战兄请!”
“金兄请!”
二人下了座,出得门来,不足于兵器架上取了一柄腰刀,于院中正中立定,单手斜斜儿拎了口腰刀。那韩战命人抬了其铁枪出来。几步跨过,将那柄铁枪握在手中,紧紧枪柄,望着不足喝一声:
“金兄,小心了!”
而后,几步冲过,一跺脚,脚下尘土四扬,而其体骤然飞起,高及两丈,脚下尘嚣似为云朵,烘托其体,仿若路地飞仙!那枪轮圆成数道枪花,而后枪尖儿一定,直直对了不足胸口刺下。
不足将腰刀换在右手,突兀里伸出左手,只一把将那铁枪枪尖握在手里。又复将手一扬,那韩战便挂在铁枪上,直直儿吊在空中。
其时,堂中、院中众镖师、士卒尽皆目瞪口呆。好半响,连那韩战已然立于地上时,众人才叫起好来。
“金兄,好武艺!兄弟佩服!”
那韩战面色苍白,脚步虚浮,双手抱拳,声音低低儿道。
“哈哈哈!继续吃酒。待明儿做一镖大的,好叫弟兄们讨一房老婆!哈哈哈!”
总镖头开怀大笑道。
于是,众人入内,整桌吃酒。那酒居然上尚温热如故。
下一日,一大早。
总镖头书房。
“诸位兄弟,早几日,吕氏商会来人下了镖单,此镖数额巨大,镖货昂贵,镖运路途遥远,风险极大。然报酬丰厚,便是我等十数年之收益尚有不及也。”
“总镖头,此镖接了么?”
“这等美事,定是要接了再说!”
······
与会众家兄弟闻听,大喜!皆跃跃欲试,吵吵嚷嚷。似乎镖银已然在手,几乎要瓜分收益。
“总镖头,敢问此镖所压何物?”
镖局王大先生张口问道。
“大先生,沉稳多智,请为一计。”
“好说。”
“此镖所押送之物,从未有闻。吕氏商会当家曾云,无论其余,只将物什送达目标地,便奉黄金百斤!”
“哦!啊!······”
“黄······黄金······百斤?”
众皆震惊之极,张了大嘴,好半响合拢不得。
百斤黄金!
岂是镖局收益可比!
“标地何处?何时送达?送与何人?”
半响,那王大先生复张口问道,然那声音已然微微颤抖。
“苍狼郡之狼城!一年内送达。”
那总镖头叹口气道。
“至于接货之人,吕氏商会当家未说,只说届时自有人前来取货!”
“总镖头,依老夫看来,此镖大有可疑。”
“哦?”
“这等镖,吾等从未有闻,这样押送,有三不妥。”
“哦?”
“其一曰不知镖物是何,失镖陪不得。其二曰押镖所历路途太过艰难,且时日太短,若路途有难,过了时日,拖不得。其三曰不知收镖何人,送达与否,我等证明不得。此三不妥,结合一处便是······”
“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