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男人凄厉地哭叫起来:“那是犯法的行业,我的妻子和孩子却被那个蛇蝎女人害死了,我却不能离开她……”
梨香一脸不解地看向他:“有舍就有得啊。”说着,蹲下了身体,戳了戳对方的脸颊,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天真又诡异,轻声说道:“我跟你说过的嘛,接受了七彩花,就不可以反悔哦。再说了,是你自己嫌弃他们的啊。”梨香的脸上绽放出灿烂又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我啊,帮你解决了他们,你该谢谢我才对。”
男人的脸上哭哭笑笑,好像痴傻了一般。梨香站起身来,拿出花篮里的七彩花,天真地嘟囔道:“不知道今天,会有谁来带走这朵花呢。”眼睛微微眯起:“好期待哦。”
“卡,通过。”监督坐在摄像机前对梨香竖了竖手指,算是对她这场发挥不错的赞扬。
无论是编剧还是监督,都以为她最初会诠释一个不知世事的小女孩,才做下恶事的小女孩。但她偏偏把对方演成一个明明会知道变成这样,让受到花的人痛苦不堪,却依旧乐此不疲地做着这件事的小恶魔。
但最终都认可了她的表演,这一点让她很高兴,一种被别人肯定了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片场的小助理端了杯热茶递给梨香:“工藤小姐演得真好,我看得都毛骨悚然了。”
“谢谢。”梨香穿上厚重的羽绒服后,才接过热茶,轻轻地喝上一口,觉得活了过来,大冬天在室外拍戏,实在是太冷了。梨香从包包里拿出自己的手机,看到上面有着一个未接来电,一看是神宫寺修一打来的,立马回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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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贺莲今日也是拍外景戏,刚刚拍完和百濑逸美的对手戏,敦贺莲下意识地就拿出手机看看有没有未接来电或者发来的邮件。
社幸一忍不住揶揄他:“看工藤有没有跟你联系?”看到敦贺莲笑了笑,只是那笑容温柔幸福的样子,比平时假笑要让人心生温暖。社幸一眼睛扫到一旁的好几个小女生都快晕倒了,忍不住叹息。
没有人比社幸一更清楚敦贺莲之前交往的情况了。敦贺莲一切以工作为主,除了工作时候遇到,和对方极少见面。每次和她们吃顿饭或者接她们电话就像应付差事一样,完全不像现在这样心情愉悦。不过该提醒的事情还是要提醒的。
社幸一看向敦贺莲,压低了声音道:“你们进展到哪一步了?”看着敦贺莲微微怔住的脸,语气有些忍不住急:“你不是做到最后一步了吧?她还那么小……”也不怪社幸一担心,敦贺莲是个成年男人,来日本三年,生活干净得犹如圣教徒。之前的女人不喜欢会有这样的反应也正常,这次是喜欢的,万一做个不妥的事情,工藤还那么小,该怎么办。
看着敦贺莲沉默不语社幸一像个炸毛的老母鸡一样转来转去,最后凑到敦贺莲耳边,小声道:“防护措施做了没有?”
敦贺莲轻咳一声,不自然的扯扯嘴角:“没有像你想的那样。”他哪里是那么不知轻重的人。
在社幸一一边放松下来,一边还在八卦进展到哪一步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着“梨香”两个字。
敦贺莲笑容灿烂地看了眼社幸一,背后却一片漆黑,社幸一很识趣地和工作人员说话去了。
“喂。”
“喂,莲前辈。”听筒那方的声音有些嘈杂,梨香的呼吸有些急促,情绪中带着丝激动,同样也充满愧疚。
敦贺莲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我爸爸妈妈回来过年了,我正要去机场接他们。”梨香终于在路边拦下一辆车,坐了进去,说了声去机场然后继续和敦贺莲说道:“我只怕暂时要搬回家住了。”这样就没办法一起吃饭,或者让他接送了。刚刚交往,正是甜蜜的时候,她也不想分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