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会给你打电话呢?他们又不知道我带的是谁。”马恩琪感到很奇怪。
“这种事情很容易的,而且,你这次的客户这么有钱,他们想调查跟踪你还不容易吗?恩琪,这次出来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你要小心。”毛凯洛又老到又担心的说。
“放心吧,凯洛,不然我也不会叫上你了。”马恩琪笑着说,毛凯洛看着这样的笑脸真不知道是该放心还是该担心,而且还有种被骗来当保镖的感觉。唉……算了,我毛凯洛是铁定拿你马恩琪没办法的,一物降一物,这话真不错!毛凯洛暗暗自我安慰。
十五分钟后。
“马小姐,毛先生请。”一个简短而有力的声音在两人背后响起,一个穿着宽大衣服皮肤微棕的埃及人操着不很流利的中文说到。
“好的。”马恩琪很老练的答道,径直跟着陌生的埃及男人走向了酒店大门。毛凯洛则紧跟在后面。
海岸大酒店金色的旋转门外停着一辆劳斯莱斯“银魅”,在酒店金色的灯光下熠熠生辉。看到“银魅”的瞬间,毛凯洛的嘴巴骤然变成了巨大的“o”形。马恩琪用胳膊肘使劲捅了捅身边不顾形象的男人把耐烦地说:“劳斯莱斯‘银魅’,世界最贵的车。价值一亿英镑,全手工制造,引擎和车体都是航空材料。在一个城堡里放着,因为密封太好,放了50年以上里面还一尘不染,都快成古董了,没想到能在这里有幸乘坐‘银魅’……凯洛,快把你的嘴巴闭上,太丢人了啊!”毛凯洛听到这话才回过神来,急忙闭上了嘴。旁边的埃及人看到这一场景也忍不住微微笑了笑。
“看不出马小姐对车也很有研究嘛……”这时,从车上传来了那个令人厌恶又熟悉的声音。
“只是略知一二罢了,雷先生抬举了。”马恩琪冷冷的说。
“上车吧,两位。”油腻的声音仿佛长在磐石上的青苔般,令人作呕。
车速不快,感受着尼罗河湿咸的气息,古老的神话似乎重现眼前。厚重的红色砂岩在黑暗的空气中更显沧桑,仿佛穿越了时空的禁忌,向世人讲述这个古老帝国的堕落与辉煌。不多时,“银魅”开进了尼罗河边的一个花园别墅内,虽然是3月份,但埃及的气温却已达到了25℃,让人不免心生烦躁。空气中弥漫着莲淡淡的气息,与眼前豪华精致的巴洛克式别墅显得格格不入。
别墅中。
毛凯洛和马恩琪看到了最令人意想不到的人。
“这是地图,”姓雷的男人指着放在七色琉璃桌上的破旧羊皮卷轴说道,“顺便介绍一下,这位是司徒海,历史学教授。精通各国语言,由他做你们的向导再合适不过了。”红宝石做成的蛇眼在浅橙色的壁灯下隐隐发光,在男人手指的挥动下,好似活物般。
“不必介绍了,我们认识。”马恩琪不耐烦地说道。
“是吗?这么巧。既然三位都认识,那事情就好办多了。”怪异的弧度再次爬上了男人的嘴角,梳得发亮的黑发在壁灯的照耀下显得过于刺眼。
“合作愉快,司徒先生。”马恩琪意味深长的说出了这几个字,向司徒海伸出了右手。
“当然,合作愉快……”司徒海的眼神亦很复杂,也伸出了手。毛凯洛看着两人略显反常的行为,不知该说什么。
深夜,月光微红,朦胧迷离,既恐惧又浪漫。地中海特有的腊质叶面上,跳动着点点昏暗的月光,这一切似乎都在暗示六道轮回的跌宕与长流不息的沉浮。
白色墙壁衬着斑驳的树影,如同鬼魅,亦若流岚。感受着来自尼罗河的微风,要放弃的与要追求的同时涌上心头,难以抉择。悟出了太多的道,纵使了无牵挂也终难脱离;感出太多的理,纵然静若止水也终会纠缠。凡尘为何物,红颜为何物,我又为何物……困扰。司徒海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