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马恩琪闭了双眼,毛凯洛为她整了整棉被然后离开了房间。众多疑问在他的脑中徘徊不去,纠缠着他的思绪。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是什么人把除魔剑毁了……疑问太多,让毛凯洛一时难以招架。连精钢打制历经百代锻造的除魔剑竟然都断成了两截,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或者……难道,青年音乐家已经……?!一个连毛凯洛自己都觉得恐怖的想法在脑中闪过,他不由得咽了口唾沫。如果真是这样,那恩琪……想到这里,毛凯洛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复杂而痛苦的表情。他所了解的马恩琪是绝对不容许这样的失败的,何况是因自己力量不足而眼睁睁的粉碎在自己眼前的生命。恩琪……你失败了……所以才变成现在这样吗?望着闭合的房门,毛凯洛的心脏一阵阵的隐隐作痛,他不知道该如何找回那个记忆中的马恩琪,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心中的伤疤,不是那么容易就退去的。
“愚蠢的人类啊,总是这么喜欢感情用事,真是无趣。”冰冷的声音夹杂着冰冷的风在空中缓缓地飘过,无字一副白无聊赖的样子站在中心电台的楼顶,任冬风拨乱她的发。
“既然无趣就回去……”天书冰冷的声音回荡在耳边,无字撇了撇嘴。
“就这么让她回去好吗?那个什么东方不是说过马家的人不好对付……”转身,无字的嘴唇微微翕动,透露着微妙的神情。
“你相信命运吗?”天书微眯双眼,幽深的声音自口中传出,两人相视,四目了然。中心电台最顶层的风更大了,银色和黑色的发交织在了一起,仿佛在诉说令人冰冷而战栗的童话。
空中飘起了寒冷沁骨的雪花,夜逐渐降临于世。望着窗外昏暗的景色,毛凯洛没有了叹息的力气。他甚至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自己的感受,他就像被人掏空了一切的木偶,五感俱废。一支烟在他修长的指间翻来覆去的重复着不变的步调,原来自己现在已经不抽烟了……他笑了起来,毫无缘由。突然怀念起了那种被重重烟雾缭绕的感觉,可是既然已经摒弃了,就没有寻回之理了。如果还可以像从前一样过着浑浑噩噩的生活或许就会比现在轻松一点吧,如果他们只是普通的青梅竹马或许就不用面对这么多使命了吧,如果……他的思维开始近乎失控的混乱,不知是为了心疼马恩琪,还是为了惋惜他自己。门铃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一个令毛凯洛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门口。
“不想听听我来这里的原因吗?”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东方遥若有所指的说道,双眼扫过毛凯洛略显空洞的表情。
“你不会无故来我这里的,所以我在等你自己说。”看着东方遥,毛凯洛不无冷静的说。
“他果然没有看错你啊,废话少说,我是为了马恩琪的事来找你的。” 听到东方遥的话,毛凯洛的脸上露出了东方遥预料之中的表情。
雪花依然在飘,夜色愈来愈浓。两人的交谈仍在继续,毛凯洛几乎已经为自己所听到的事感到麻木了,所有的事都显得那么匪夷所思,到底是什么地方出问题了?为什么平静的生活总是与他们无缘呢……
失败了……败的彻底、败的完美……即使陷入沉睡,马恩琪的大脑仍旧无法摆脱“失败”这两个带刺的字眼。安佑死亡的一幕总是挥之不去,就好像恶魔的诅咒,无法逃匿。怎么了,一切的一切都怎么了……她不知道。原来失败竟是这样的刻骨铭心,原来没有别人援助的自己竟是那么的无能!为什么一切都要像天书所说的如期而至,凭什么?难道只因为那个什么狗屁的命运吗?她还是心有不甘,大大的不甘。一直都相信人定胜天,一直都这么相信。可是为什么当除磨剑断掉的时候自己会那么恐慌,难道,自己一直以来都在自欺欺人吗……不是的……可是,为什么自己竟会那么无力,那么恐惧……融入到黑暗中的马恩琪不想看到天明的时刻,她害怕自己会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