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回来再说吧,说来话长……”放下电话,马恩琪的目光再次游移到了那张图片上,蓦的,图片上的黑影竟然抖动了起来。她戴上了阴阳镜,图片和报道都消失无踪了。有趣……马恩琪的嘴角闪过意味深长的弧度,久未出现过的兴奋在心脏重现。坐回电脑前,马恩琪的手指飞快的在键盘上敲击着,脸上的兴奋之情也愈发浓厚。很久没有这么兴奋过了,这次的对手,真是相当有趣。竟然主动向马家提出挑战,真是个有胆量的主……不过,你能不能赢了我呢,我真的相当拭目以待。就在马恩琪刚刚陷入久违的幻想时,屏幕下方突然闪现出收到邮件的提示语。
诺大的会客厅,一如以往的茶杯,一如以往的光线。马恩琪坐在宇文白的接待室里,甚有久违的厌恶感。自从上次被这个男人摆了一道后,她就一直记恨在心,本来就对这个男人没什么好印象,上次还发生那种事,她早就已经彻底把宇文白这三个字诅咒的体无完肤了。就在马恩琪继续诅咒宇文白的时候,宇文白一如以往的腔调传入了她的耳膜。
“马小姐别来无恙啊……”拖长的声音,冰冷的笑意,令人反感的语气。宇文白说着,在马恩琪对面的白色皮沙发上坐了下来,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弧度。
“承蒙宇文总裁惦记,我好的很。”马恩琪字里行间无处不透着浓烈的火药味,毫不避忌宇文白的财势。
“呵,看来马小姐还在介怀上次的事呢……”继续拖长着声调,宇文白透彻的黑眸盯着马恩琪,深邃的黑色里盘旋着马恩琪看不透的漩涡。
“笑话,我怎么敢介怀你宇文总裁做的事呢?”一个反问,马恩琪大有咄咄逼人的气势,却在到达宇文白之前就被他消磨得一干二净。
“马小姐果然对我很不满,不过,看过这个之后,你应该会愿意跟我再合作……”宇文白不紧不慢的说着,同时把一个信封放在了马恩琪的面前。
五分钟后。
“说吧,你要我怎么做?”先前的火药味似乎在一瞬间消失殆尽,马恩琪的语气中透着的更多是一种萧瑟的无奈。
“还是那句话,马小姐是明眼人,我也不说暗话,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所以……”说着,宇文白的嘴角勾起一抹令马恩琪厌恶不已的弧度,如同比深夜还要黯然的黑暗。
阿凉,终于到了不得不这样做的时候了吗……马恩琪作在车上,没有发动引擎,她觉得自己正处在混乱与平静的边缘,似乎一个不小心就会堕入深渊,从此万劫不复。调整了后视镜,看了看镜中的自己,她深深的呼吸,却无法释然。
夕阳饮血,分外凄然。宫野凉坐在房间的一角,任凭夕阳血色的芒浸染着自己。抬手,一张略有折痕的塔罗牌俨然在目。毫无表情,双目默然。身后传来了房门张歙的声音,她没有回望,因为她知道那个来访者会带来她想要的答案。
“她接受我的委托了,接下来就看你怎么打算……”宇文白的声音虚无缥缈,仿佛事不关己。可是他的眼神却闪烁某种奇诡的光,令人琢磨不透。不知道他是在惦记刚刚送走的马恩琪还是在思忖宫野凉的打算。
“我知道,剩下的事我会处理,请你不要插手……”以背影相对的女人若有所指的说,宇文白心领神会的挑高了眉毛。
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已经坐在了家中的电脑前;不知什么时候,手中多了一张塔罗牌;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对着电脑旁边的照片发起了呆。马恩琪的眼神在塔罗牌和照片之间来回游走,似乎忘了停歇。你和宇文白,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呢,阿凉,我永远都不希望我们的命运会被一张塔罗牌左右,你明白吗?……
你不明白吗?恩琪,我们别无选择,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另一个房间里,宫野凉的秀眉微蹙,愁丝凝结。夕阳殷红的余晖仍旧继续着铺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