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顾庭站着不动,置若罔闻。
段续笙松了口气,还好顾庭没生她的气,段续笙巴巴凑到温顾庭身旁,道:“顾庭,你是不是像阮阮说的那样生我气了?我真的不是那么想的,我只是为你着想,你以前那么辛苦,不就是为了有个好的前程吗?我只是替你着急而已……”
温顾庭将头扭向了她,道:“我没生气。”
温顾庭那点心思,付阮清和他认识十年了会不知道?温顾庭不过是不会说罢了,偏偏还遇上段续笙这么个粗心大意的。
付阮清默默翻了个白眼,替两人把话挑明了道:“小笙儿啊,你和顾庭这些年真是白处了,他要当你侍卫,还不是担心你的安危,他只是不说罢了,在他心里前途和你,自然是你重要了,你倒好,不领情就罢了,还教训他一顿,亏了是顾庭,要是我早就和你翻脸了。”
段续笙曾经瞧着温顾庭那么努力,他想出人头地的想法便在段续笙心里根深蒂固了,却不想前途和她,他选择了她吗?
顿时,她有些哑然又有些尴尬,最后支吾道:“可是机会难得……其实我没什么的,有湛亦,我以后小心些,没什么的……”
付阮清一听先恼了,冷言冷语道:“你和他才认识几天啊?便湛亦长湛亦短了,你出事的时候他倒是来保护你啊!结果人呢?说不定行刺你的人就是他!段续笙,你怎么这么信任那个湛亦呢?他是给了你什么好处吗?”
段续笙闻言没有和付阮清继续狡辩,付阮清来了没多久,这样想湛亦她也可以理解,可他总是这样咄咄逼人,段续笙也不知该如何应对了,那么多年过来,她早就把付阮清和温顾庭当做自己的亲人,一边是亲人一边是爱人,她要如何从中周旋,才能让付阮清不再这么咄咄逼人呢?
咄咄逼人的付阮清一见段续笙不说话了,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站在那里,心便也软了下来,起身走到两人面前,略带些不耐烦道:“好了好了!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不和你们吵了!小没良心的!你不是说你要给顾庭接风洗尘吗?现在还不赶紧定好酒好菜去!咱们今个好好喝一顿!你要作陪到底,算是赎罪了!”
峰回路转,段续笙赶忙点头称是:“对对对!我知道哪家酒楼好吃,咱们现在就去!”
付阮清摆摆手:“不去外面,就在家里好了,你让你手下的人去弄些菜来,咱们在家喝,这多自在!”
段续笙闻言立马跑出去招呼湛北,命湛北去京城最好的酒楼弄几道菜来,再去醉仙居弄坛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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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屋子不去,付阮清拉着他们两个去了晒药的茅草棚子,地上铺上凉席,饭菜摆了满地,三个人就这么坐在凉席上喝酒吃菜。
付阮清小酌一口,对温顾庭挥了挥手指头,道:“庭庭,都是自个人,你就把面具摘了吧,喝酒也方便不是。”
正低头倒酒的温顾庭闻言抬起头,默不作声的看了一眼外面守着的湛北,段续笙见状冲着湛北喊道:“湛北!你去医馆外面守着吧!不用在这里了!”
湛北闻言有些犯难:“王爷,可是王妃……”
段续笙不耐烦的打断他:“叫你出去就出去!这里有人保护我!我身边这位少侠可你和湛南顶用多了!”
湛北闻言不再说话了,确实如此,王爷出事,他和湛南都没派上用场,反倒让这个横空出世的男人救了王爷,王妃为此罚了他们一顿,若不是还要用他们,绝不会如此轻饶,让他还有机会站在这里。
“属下告退,王爷有事再唤属下。”
湛北的身影转瞬间便消失了,温顾庭这才将脸上的面具卸下,他脸上并没有任何的伤痕,反倒比大衍人要白皙很多,高挺的鼻梁上有些浅褐色的斑点,但这却不影响他出众的容貌,只是由于他五官的特殊性,这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