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玮浴再一次按下门铃,挺拔高挑的身形优雅地立于镂花铝门外静待,许久,公寓里仍旧没有任何回应。
而他这样重复按铃、等候的动作,持续已有半个小时这久。他温文的眉往上挑,眸光隐约透出一抹忧虑……
该不会昏死了过去!
无法再守株待兔按兵不动,他举步暂时离开这栋华厦,杂乱的脚步声多少泄露了他忧急的担心。
半个小时后,他再度回到华厦,身边还多了位锁匠。
“先生,那是你什么样的朋友?怎么会把自己反锁在里头?”哪有这么笨的人?锁匠有些幸灾乐祸地问。
他好奇的眼神没有专注在门上的锁孔,反而落在汤玮浴的身上,企图找寻一丝蛛丝马迹来证他好事的想法——也许屋里头有凶杀案发生。
标准的长舌公,专擅惹是生非。
汤玮浴扯了扯性感的薄唇,绽开了一个温文的笑,却什么也不答。
要猜要编任由他去,只要他尽快将门打开,要不然屋里的人会撑不下去。
约莫过了一刻钟,铿锵的一声,打开大锁终于有了点眉目,但此时锁匠不继续将门打开,反而抬起头用非常肃穆而恐怖的表情对汤玮浴说:
“这里面会不会充满了——瓦斯?”
汤玮浴简直哭笑不得。这人的想像力未免太过丰富,是侦探小说还是电视连续剧看多了的后果?
“不会,因为半个小时前我还按了不下十次的门铃。”汤玮浴轻笑,那笑意谓着——如果会爆炸,他早已成亡魂,不会在这里对着他笑了。
“这样啊,哈哈。”锁匠不好意思地摸着早已秃光的头皮朗朗大笑,继续他最后的开锁动作。
“但……”汤玮浴本想警告锁匠,可是锁匠已经先一步将门打开。
一股臭气冲天的腐食味顿时袭向他们,锁匠在没有防备之下吸进一口气,当场呛得差点厥过去,连忙跃开三尺远,顾不得华厦清幽高雅的环境,对着墙角大吐特吐了起来。
“天啊!先生,你的朋友……该不会被杀了吧!”
“你想太多了。”汤玮浴不慌不忙地走近锁匠,递上卫生纸。自己则早用手巾捂住鼻子,鼻音颇重的又说:“那是食物腐烂的味道。”
“是吗?”锁匠不以为然的挑了挑眉。食物臭到令人想吐的地步,那是坏了几个月了?
“总之,谢谢你的帮忙,这是你的费用。”汤玮浴不想再浪费时间跟他做口舌之争,脚步一旋,立刻进屋。”
他脚步快速地穿梭屋里的每个角落,而眼睛更是锐利如鹰眼般的来回搜寻——
屋里的陈设还算整齐,只是多了点灰尘;唯有厨房凌乱的像被打劫过,食物落满地,早已腐蚀生蛆。
那恶臭很显然是厨房的食物所造成。
汤玮治见怪不怪,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并没有多做流连,转身冲进主卧房去。
他一眼看到床边地上躺了一具“躯体”,慌急地跑了过去,抱起一动也不动“躯体”。
“他是不是死了?要不要报警?”
汤玮浴被突如其来的言语划中心里的疑问,他的心脏猛地撞了一大下。
“别胡说。”汤玮浴回眸轻斥说话的人——还是那位好管闲事的锁匠,拿了钱并没有走,好奇地跟了进来。
锁匠好奇地移动脚步,想一探“躯体”的究竟,谁知靠近时又是一股刺鼻的异味冲进他捏紧的鼻腔里。
救命,臭死人了!
他连忙倒退到门口,不敢再接近,就这样远远看着汤玮浴不怕恶臭地将“躯体”抱到床上躺好,又见汤玮浴不确定地伸手探了探“躯体”的鼻息。
“他……死了吗?”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