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次什么时候要回去?”
“再一个星期吧。”
“这么多天?我的工作暂时告一个段落,我们正好可以到处走走看看,叫唐容安排安排,她啊!鬼主意特多。”
“咦!”汤玮浴怪异地瞅着衣擎天的脸。
“怎么?”
“你又提唐容了。”汤玮浴满是怀疑地问:“难道你没发现你自己三句话里头都脱离不了唐容吗?”
“是吗?”这下轮到衣擎天皱起眉头,百思不解。
罢了,罢了,一时间要教衣擎天明白过来是难了点,反正,该做的暗示、明示,他都做了,剩下就只能靠衣擎天自己了。
不再为难他,汤玮浴举起酒杯,说:“喝酒了,别想了。”
“好,喝酒。”衣擎天干脆地干了一杯。
也许此刻的衣擎天还不了解一直揪着心上的不快是什么,但他有预感很快他会找到答案。
他一向是有疑问必解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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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的时间很短,短到咻的一下就过去了,再怎么依依不舍,汤玮浴仍必须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
此次送他到机场,除了唐容外,还难得的多了个衣擎天。
临上飞机前,汤玮浴不放弃地支开衣擎天,悄声问唐容:
“你真的不想到美国来吗?”
其实他的心情也是极端矛盾,一方面希望唐容能继续她热爱的音乐,另一方面他又极不愿拆散衣擎天跟她两人相依的生活。但一想起他们混沌不明的感情,他不免担忧。
“不了。”唐容轻笑地婉拒。“我想留在他身边再多一些的时间。”
“那就加油吧!”汤玮浴不再勉强,反而鼓励她。“别老做些幼稚的事情,那样只会增加他的困扰,他还是不会明白。”
“知道了。”唐容的脸倏然羞红,她知道汤玮浴指的是毕业典礼上衣擎天一身奇装异服的事。
“你得把握机会跟他说个明白。”
唐容的眼神随汤玮浴的焦距忽而飘远,落在远处四下张望的衣擎天身上。叫他买个饮料,他在短短的路程里迷失了。
唐容向好不容易探向他们这个方向来的衣擎天招招手。
发现唐容,衣擎天立即挥动双手回应她,一点也没有注意到手边的饮料洒了些出来,并且向他们快步跑了过来。
“你瞧,他是木头,不是石头,总是会懂的,不是吗?”汤玮浴兴味盎然地道。
衣擎天跑到他们的面前,将啤酒递给了汤玮浴,说:“你的啤酒。”
望着手边的啤酒洒得剩不到一半,他尴尬地咧嘴一笑。
“不了,时间到了,我要进去了。”汤玮浴无奈地摇着头,转而对唐容:“如果你想通了,就给我电话,我随时等着你。”
不说再见地脚跟一旋,走向出境的那端去。尽管,分分合合了无数次,他还是无法适应那离情依依。
他们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衣擎天才问唐容:
“容儿,玮浴刚才跟你说的是什么事?我怎么都听不懂呢?”
“没什么”唐容紧紧地挽着衣擎天的臂膀,事受他臂弯里的温暖,心里是心满意足。
“可是……”
“你晚上想吃什么?红烧豆腐、蛤蜊丝瓜……还是我干脆炖一锅牛肉,煮牛肉面好呢?”
“牛肉面,我好久没吃你炖的牛肉了。”好骗的衣擎天在唐容的食诱下,早忘了刚才的疑问。
嘻!唐容贼贼地偷偷一笑。
第四章
夏季的阳光过十点钟后正炙热,泄洪般将所有的热能全部释出,整个台北盆地只能无助、被动地接收这股要人命的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