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长袍;腰系丝带。正中的这人是个白脸;看年龄不会超过三十。他的左边是个黑脸;右边是个红脸;岁数也就二十多岁。这三人;三条长枪;红缨鲜艳;左背弯弓;右挂箭囊。另外;在他们身后;飘扬着两杆大旗;白底红字;老远就看得很清楚。一面旗上写着“替天行道”;另一面旗上写着“杀富济贫”。杨幺看完了一阵冷笑;心说有你们这样替天行道、杀富济贫的吗?你看我们只是三个过路的行人;你们也要栏着打劫;你们不是贼人是什么?!杨幺一想到这;这心头的气就上来了。他交待刘衡:“兄弟;你在这保护我娘;我上前去看看。”“不不!兄弟也;还用得着你又去费口舌吗?我一阵棍子上去;打散他们得了。”说完;刘衡就上去了;杨幺一把没拉住;他就冲那三员大将去了。杨幺没办法;只好在后边观战,他一边小心保护着娘;一边紧握七星宝马;随时淮备接应刘衡。
单说“永金刚”刘衡;拖着那条冰铁棍;直奔这中间白脸的寨主就来了。离着马大约还有两丈来远;他才挺身站住。双手平握冰铁棍;双目圆睁;全无畏惧,大声吆喝开了:“嘿!你就是贼头吗?!”那叫声一出;把四周枫树上的红叶都震落下来了不少。寨主听了;倒吸了口冷气;心说这人的块头怎么这么高大,这话音怎么这样粗犷?心里不禁称赞起来:”好一条汉子!”他把枪往前一指:“正是本寨主。听说你刚才打了我手下的弟兄;有没有这回事?”“有啊!我说你别只提这个事。我们是过路行人;你们的人非要抢劫。我问你;这条道是你家修的呀?你那些小崽子伸手就要钱;我只是教训他们一下。我就不怕打仗;不怕人多;来来来;大爷与你大战八百合!”说到这;“永金刚”刘衡双脚点地;身子往空中一窜;双手摆棍;迎头就打。“呼啦!”这一棍要被打中;连人带马都得倒下呀。可这位寨主能让他打中吗?双脚点镫;马往前推;来了个“横担铁门闩”;那棍子正好砸在枪杆上。把那寨主的双手震得有些发麻;身子幌动了两下;好在没摔下来。“哎呀呀;好大的力气!”他枪头一转;右手一推;直奔刘衡的小肚子处就刺来了。刘衡呢;急忙往旁边一闪。这位再扭枪头,顺风转;奔刘衡的肩头一点。刘衡又一扭头;闪过点击。这位翻枪头;顺枪杆;朝脖喉就刺。
杨幺在后边看得真切;这人玩枪真的神。那枪一会似乌龙摆尾;一会似蛟龙翻身;时而腾空而下;时而直逼六腑;这人确有功夫。刘衡呢;主要是凭着自己有大把力气;要论招数比不上这个寨主。他就冲刘衡喊:“兄弟;快撤回来!我来对付。”刘衡可不愿意;装作没听见;照样抡着大棍打。果然;杨幺没看错;也就二十来个回合;便见分晓了。就见这位寨主虚晃一枪;“杀,杀,杀!”这枪一枪紧接一枪;一枪快过一枪;直奔刘衡刺去。这就叫“见命锁喉枪。”刘衡往后直闪身;这就上当了。这枪又叫“三不挂”;就看你往哪躲;枪头随时变换着力点。刘衡哪懂这个;他的脖子躲开了;臂膀可没躲开。一不小心;枪头刺中了。那口子足有两寸多深。幸亏刘衡肉多皮厚;可把刘衡痛得不禁叫了起来。“哎哟!”刘衡一退;跳了出来。他急忙用手压住伤口;那血就顺着指缝之间往外淌。
杨幺一看刘衡负伤了;他说:“娘呵;你多保重;我得上去帮帮兄弟。”“去吧;自已多加小心;我一个老婆子;不要紧的!快去!”“好咧!”杨幺两个箭步;就来到了刘衡跟前。“兄弟;感觉怎么样?”“哎;没关系。我皮厚;扎几个眼;伤不到筋骨。”“那好;你退后去包扎伤口;这儿由我来对付!”“好咧;那就看你的啦!”
杨幺一跃;来到寨主的马前。他丁字步一站;把七星宝刀护在胸前;说:“我有两句话要讲;不知寨主愿不愿意听?”“唷!”寨主带住马;双手托枪;仔细打量杨么:虽然这位个子比刚才那位矮小些;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