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通往这个房间的这条近路是看不到半个人影的,但是这一次,斯内普和乔迪才走到拐弯处,就听到前方的那条走廊上回荡着一个令人印象深刻的脚步声。那是一种有节奏、清脆的高跟鞋声。在霍格沃茨,这种脚步声只代表着一个人: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
在这种时候和那个恐怖的女舍监打交道显然是不明智的——就在乔迪和斯内普紧张的打算找个地方藏身的时候,他们发现,那个脚步声忽然停了下来。
与此同时,一个冰冷的陌生男人开口了:“贝拉,就在这儿吧!”
两个孩子对视了一眼,这才发觉贝拉特里克斯并不是一个人。
“是的,主人。”贝拉特里克斯的声音如此的热切卑微,和她往日那种冷冰冰的腔调截然不同。
这种前所未有过的反常吸引了斯内普的好奇心,促使他勇敢的用转角的石壁作为掩护,偷偷的窥视着。乔迪在他身后紧紧扯着他的袍子,可是完全无法阻止他。
他悄悄地看了两眼,转过头用口型对乔迪说:“真奇怪,那个男人是谁?”
“或许是哪个教授?”斯内普随即推翻了自己的猜测:“不,我没见过布莱克小姐对哪个教授这么的恭敬。”
斯内普的话,终于让乔迪也无法再继续按捺自己的好奇,她也学着斯内普的样子,在石壁的掩护下偷偷地观察着那个神秘的男人——
那是一个穿着连帽黑斗篷的男人,他背对着他们。贝拉特里克斯躬身站在他的身后,她没有了平时趾高气扬的气势,那总是高高扬起的头顺从的低垂着,这让她整个人都多了一丝柔美的韵味。从他们藏身的地方刚好可以看到一点她的侧脸,那是即使小孩子也看的懂的迷恋与狂热。
“想要避开邓布利多的耳目,”神秘的男人说。“只有地窖,地窖才是斯莱特林的归属。斯莱特林保护他的弟子们,不让那些讨厌的画像们打扰我们的安宁。当然,这样我们伟大的校长也就无从窥知我的秘密。”
贝拉特里克斯没有说话,男人也不需要她发表看法,自顾自的说着。
“贝拉,之前你对我说,费因斯教授已经打算明年退休,而邓布利多还没有找到新的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假如我来申请任教,邓布利多找不到理由拒绝……可是那该死的邓布利多还是拒绝了我。”男人冰冷的声音中有了怒气。“他再一次拒绝了我!”
“我很抱歉,主人,愚蠢的邓布利多,迟早会为此而后悔的!”贝拉特里克斯咬着牙说。“那个疯老头!”
“很遗憾,我非常遗憾。”男人的声音显得有些高亢尖利,但突然平静下来了。“我走了很远、很远的路回到霍格沃茨,我回来了——比我预想中的晚了很多——可还是回来了。我给了邓布利多最后的机会,我甚至允诺把我的才能和我自己交给他支配,但他还是拒绝了我。不,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接受我,尽管他给了我一个面谈的机会……是的,他之所以接受我的来访,也许只是想在他的地盘见见我,借机向我示威。是的,就是这样……从最初、最初就是这样……”
“真是愚蠢极了!”贝拉特里克斯已经愤怒到尖叫出来,“居然敢向您示威!”
“邓布利多明明该比其他人更理解这个道理,伟大引起嫉妒,嫉妒导致怨毒,怨毒滋生谎言。正因如此,有才能的人,才会比那些平庸之辈经历更多阻碍与波折。”男人宛如吟咏般吐出一串长句。
斯内普阴沉的黑眼睛在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闪过一丝奇异的光,他觉得自己的迷茫突然有了一个完美的答案,内心的困扰似乎一下子飞到了遥远的天际。这让他不自觉的绷紧了全身的肌肉,好像有一种肉眼看不到的火焰在听到这句话的同时从他的脚心燃烧起来,让他整个身体都被这热度灼烫着,他下意识的用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