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敷衍了一句,南宫寒的目光转向了仍在原处缓慢爬行而来的造化,淡淡地说道:“这头凶兽倒是忠义,对本命之主不离不弃。老夫觉得,便饶它三天『性』命,等回到家中之后再交给家主处理,你们看如何?”
其实,他并未是生了慈悲之心,同样是因为惧怕少年那背后势力,才准备把责任推倒家主的身上。再说了,捉拿展飞鸿本就是家主的意思,南宫修若不来扛下后患,难道还叫他一把老骨头受这无妄之灾吗?
“自己一时动怒,抽了这小子几个嘴巴,到时候还不定受些什么苦头,再想让我背上几条大罪,没门!”
南宫寒一边想着,一边瞅着其余两位长老,神『色』变幻莫测。
南宫烈与另一名执法堂长老被南宫寒盯得有些头皮发麻,也不知这位堂主是高兴还是生气,但既然对方提出意见,总得给了答复。
两人不由得相视一眼,同时答道:“既然堂主心慈,便由您成此善事吧!”
想来这二位也不是傻子,不会被南宫寒一而再再而三地当成挡箭牌,不如把这皮球原封不动地踢将回去,就算出了事情,也是他一人担当。
“好啊,就由我来看管,也未尝不可。”
然而听了长老们的答复,南宫寒却并没有『露』出难看的脸『色』。实际上他还巴不得由自己亲手押解这只碧丝镰刀蛛呢。等到敌人出现之时,他至少有个缓解的本钱,又不会因为放了一只凶兽受到家主的谴责,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之?
听到南宫寒爽朗地答应下来,南宫烈和另一位长老暗暗松了口气,毕竟这位堂主可算是他们的顶头上司,万一拿大话来『逼』,他们也没有办法。
“堂主能有此善心,实为难得啊!”“属下实在佩服得紧!”两人连忙拍上几个马屁,生怕南宫老堂主改变心意。
“哎,自家人互相夸赞什么,叫别人听了去,会笑话的。”
南宫寒故意摆了摆手,仿佛自己真有那种高尚情『操』一般,心中却在暗笑不已,得了便宜还卖乖。
展飞鸿静静地听这三人的尔虞我诈,大致明白了南宫寒的心思。
他可不会相信对方能有那个好心,放造化三天的生路。对于像南宫世家这类表面上道貌岸然,实际禽兽不如的家伙,少年早已看透了本质,绝不会再犯任何天真。
既然不是出于善心,那么。。。。。。
目光来回飘了两次,展飞鸿便猜出了对方心中的顾忌。
“哼,可惜我实力太过低微,否则定会利用你这老儿的多疑之心,再搏上一搏!”幽幽地叹了口气,少年被困在无形触手编织成的囚笼之中,任凭他如何折腾,都无法攻破分毫,即便想要寻找些许空隙『射』出一道木灵丝,也未能得逞。
回想刚才那没能成功的两次偷袭,展飞鸿已然死了那条反扑的心,无论在修为还是经验上面,他的差距实在太大了,甚至连千分之一的可能『性』都没有,而实际上,机会又只有一次。
少年最终选择了尝试,失去那唯一的一次机会。
但如果老天爷给他从来一回的话,他仍旧会选择尝试,这便是展飞鸿的『性』子。
败了,又何妨?总比什么都不做强上千百倍!
“不知到了那南宫世家的本家之后,会落得何种下场。。。。。。”沦落到现在这样的状况,少年的心反倒一点也不紧张了。
“呵,不就是个死吗?”
讪讪一笑,展飞鸿的目光扫向了天际。
“只可惜,父母之谜尚未解开,家道也没能振兴起来——”
还有。。。。。。那个看起来快乐无比,却隐藏着莫名悲伤的姑娘。。。。。。
少年的嘴角渐渐扬起了一丝笑意,两人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