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宁愿带兵打仗也不喜在朝为官。“是,一群来路不明的山匪,末将已将他们赶逐,请太子降罪。”太子提起的事,能有什么好事。
三个王子当中,最深最深的就是他了,虽然一直不介入他们的争位中,只是,似乎越来越乏味。
“你倒也知晓得要请罪,并不代表你打赢了那些山匪,本王就不计较你的过错。作为一个将军,这些小错,焉能犯,将军不惩罚,如何服众,裴奉飞,本王就削了你的护国王之位,在京城裴府随时候命入宫,不得踏出京城一步。”他,还有用。
用来对付十里之外的三王子,如果这里让他去潼州,那么三王子的人马就如同虎入林间,无所顾忌了,他并不认为,一个女人,可以停住三王子的脚步,他太了解他了,女人,不过是他的玩物,任何阻他大业的,他都不会顾。而且,留住裴奉飞,让吓飞的鸟儿再回巢,就易多了,倒时一个意外的上访,何愁,她能飞得走。
潼州已守,那么,迟些去收复,又何妨,总是他的事。
如成,那便是成,一杯毒酒也可以了结他,皇上亲赐的酒,他不得不喝,哪怕是鹤顶红。
如不成,那也自是死罪一条,养虎不能成患,父皇在位时,已是相当的担忧他了,何况现在风雨飘摇之时,要是他造反,更是无人能当。
裴奉飞低头:“是,太子,末将听命。”
他一个眼神,一个公公抬来椅子放在侧边,让裴奉飞坐。
裴奉飞站着:“末将有罪在身,岂敢坐。”
皇甫玉华挥挥手:“君臣之礼,不在乎于情,如何说,你也是有功之人,只是,众目之下,本王自是不能包庇,这一点,你要当知,来人,奉酒,庆贺裴将军大胜全归。”他又高兴起来,如临天下般,似乎,刚才的言词凌厉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
也让裴奉飞知道,他是恩威并济的君王,不能糊弄。
他不得不坐下,太子,似乎有意要说些什么?甚至是摆上了宴,还招来了歌舞。
皇上还尸骨未寒,如此歌舞,真是不妥啊,裴奉飞暗暗地叹气,不知道太子想说些什么?他和他,素无往来,也没有想要去奉承过任何一个王子。他只想,现在回到妩音的身边,哪怕是静静地坐着,也是一种放松心情,她有着让人平安灵魂的气息。
如在深夜之时,那一抹星星,越看,越亮,越美丽,很安宁。
“裴将军,阿蛮公主可在,苍国使臣也正好今天进宫,欲见阿蛮公主,将军却没有将公主带入宫。”他含着一丝兴师问罪的语气。
要是裴奉飞将阿蛮公主弄丢了,那他就有得受了,不过,这机会不太可能,妩音都在京城,想必,那阿蛮公主也在,从蔚凌玉那里不能下手,那就从蔚兰儿那里了。
裴奉飞紧皱眉关:“末将替阿蛮公主谢过太子的关心,最近入秋,跟随末将回老家,有些感染了风寒,至今仍未好安,病态之身,安能见太子。”这些词,昨天晚上就想好了。
皇甫玉华轻道:“本王让宫里的御医去瞧瞧。”说得是轻,耳朵,却不放过他说的任何字。
裴奉飞似是感激地说:“末将谢太子。”没有拒绝,拒绝一定会引来太子的怀疑。
皇甫玉华得不到什么信息,有些意恼,没再问话,专心地看着跳舞的美娇娘。
红纱为衣,丝弗作面纱,露出一双带笑的眼眸。
鼓子,一声一声地敲得紧,中间的美人,舞得越来越起劲,像要将那白嫩嫩的细腰扭断一般,不断地旋转旋转,纱像是雾一般,缠绕着她,腰腕间的铃铛跟着她的舞动而越发的清脆动人。
像是要爆发到顶点,让人的心里,也紧紧地提了起来。
她甚至是,四周旋转着,让人跟着她的身子而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