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他可曾睡下。”
自从知道楚稚怀了孩子,之前亲热的哥哥,兄长,阿稚……涂曜通通不叫了。
每次开口都用冷漠的他代替。
好在身边人也都知道他脾性,立刻就能领悟“他”指的是谁。
小武忙去偏殿看了,回来后悄悄道:“灯是灭了,想来是已经安歇了。”
“只是总听到陛下在翻身,想必是睡得不安稳。”
不安稳……
涂曜不由得看了眼自己强夺过来的小羊枕,虽说这枕头楚稚用的确不合适,但他方才的做法是不是也有点过了?
这枕头一看就是他枕习惯的,如今他又是在孕时,怎么能离得了。
涂曜心头泛起愧疚和疼惜,他想要压抑,却完全无用。
涂曜狠狠砸了下桌面。
他被楚稚吃定了。
虽然自己前所未有的委屈,难过,心酸,嫉妒,但只要一想到楚稚可能面临危险,自己心里的感觉便统统消失,只剩下担忧和牵挂。
他恨死这样的自己了。
可他又不能委屈楚稚,毕竟万一生子时有个好歹……
涂曜越想越睡不着,吩咐小武道:“你别声张,去拿枕头的布料还有之前剩的天山棉来。”
小武一脸懵逼:“陛下这是要?”
之前陛下为爱做手工活儿,已经够让他震惊开眼了,如今这是……又要重蹈覆辙?!
涂曜冷声道:“不该你问的不必问,拿来就是。”
那些布料和天山棉都已经不多了,当时给宝华做的是大些的双人枕,如今剩余的布料,还是可以刚好够楚稚一人枕的。
涂曜挑灯苦战,连夜做了个新的枕头。
怕楚稚用旁的用不习惯,还勉为其难的也做出了个小羊的形状。
天色蒙蒙亮,涂曜才意识到这一夜自己都干了什么!
真是……自甘下贱。
涂曜气得一拳打在刚做的枕头上。
“你去给他送去。”涂曜恶声恶气道:“就说这是朕赏他的,不是给那小畜生用的!”
小武忍着笑接过来,一溜烟跑去给楚稚送去了。
他就知道,他家陛下是舍不得委屈楚国陛下的。
*
涂曜看到小武回来,立刻道:“他怎么说的?”
小武挠挠头:“属下也说不好,既然陛下担忧,不如陛下前去看看?”
涂曜心情复杂:“……”
小武说好听了是懂他心意,说难听了就是不给他台阶下。
他就算是担忧了,也不能就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啊?
一点儿都不懂说话的艺术!
涂曜沉下脸:“也罢,朕就再去教他些规矩,好让他迷途知返!”
小武忍俊不禁:“陛下……要教楚国陛下什么规矩啊……”
没看到陛下怎么教别人规矩,倒是看到陛下一夜未眠做枕头了。
涂曜一脸不高兴:“这还用说??当然是朕要把他关在宫里,让他挺着大肚子每天伺候朕,给朕端茶倒水!好好侍奉朕啊!”
这句话说出来涂曜就勾了勾唇角。
真是没来由的解气!
小武:“可是这……楚王身怀有孕,若是一个不小心,恐怕要摔呢”
涂曜咬牙切齿:“摔一跤也好,正好摔了他肚子里的那小兔崽子!”
小武:“听太医说,若是摔跤很容易流产的,那就对陛下身子有很大危害的,很多时候人挺不过来,说难听了……那就是一尸两命。”
涂曜面容一僵,心里的担忧愈发浓烈,嘴上却恶狠狠道:“不必给朕说这些,朕又不是孩子他爹!也轮不到朕心疼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