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生气了。我明白了,谭笙姐姐是吃醋了。”
我没有心力去理连少卿的玩笑,我的心太疲惫了。我拉住萧龙溟的手腕上的衣料,我知道萧龙溟一定懂我心里的难过。
“少卿,去帮小东西收拾行李。”萧龙溟一声吩咐支开了连少卿,宽大的掌心握住我早就冰凉如铁的手,“闭眼。”
“啊?”我惊愕了一声,为什么要闭眼啊?
萧龙溟该不会是想吻我吧?
都这个时候,真的没有必要卿卿我我,我真的满脑子都是祖父病危的事情。只要一天没回去见到祖父,我心里的疙瘩就还在。
可是看到他坚定刚毅的眼神,我还是听话的缓缓的闭上眼睛。
只听一声打响指的声音清脆响起,我的耳膜受到刺激,条件反射的睁开眼睛。房间里面,突然变得干净了,婴灵的尸体消失了,地上的值钱和脚印也没有了。
好像就连空气中那股浓烈的血腥味也变淡了,门上挂着的红绳也没了。
房间变干净了,我看到这一幕心里面确实舒服了不少,还是萧龙溟了解我。现在唯一能够安慰我的,就是我住了两年的小家,和萧龙溟相处过无数回忆的家,能够恢复以往的干净整洁。
萧龙溟揉了揉我的后脑勺,浑厚的声音低沉道:“以我现在的能力,只能做到这个地步。如果不是我,房子不会被人弄的这么脏。”
“萧大哥,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我冰冷的手反而是被身为鬼魂的萧龙溟的温度所温暖,我几番犹豫,还是忍不住想要知道那些人的身份。
他们不仅和萧龙溟有仇,在这个世间所存在的时间好像也和萧龙溟一样,少说也有六七百年的历史了。
萧龙溟眉头微微一紧,他看着我,然后缓慢的说出口:“这些事情说来话长,等我有机会解释给你听。少卿那边应该快收拾好东西了,现在恐怕没有那个时间。出门以后,我会跟在你身后,不过其他凡人就会看不到我。”
我点了点头,也能够理解萧龙溟话里的意思,毕竟六七百年前的事情。和现代还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一时半会儿的确实有些解释不清。
等连少卿整理完我的行装,我清点一遍,确认无误了。又听从萧龙溟的吩咐,将连少卿收进我胸口挂着的玉蝉吊坠中。
吊坠是古物,阴气和晦气极重,连少卿躲在里面身上的伤就会慢慢的恢复。
做完了这些以后,我提着黑色的行李包,直接下楼打车去咸阳机场。当晚,就有一班飞机是飞往的老家。
下了飞机之后,直奔医院。
我风尘仆仆的赶过去,我的祖父就住在加护病房里面,病房里面就只有祖父的一张床。他浑身插满了管子,医疗仪器上的屏幕不跳动着。
他戴着氧气罩,我都看不见他的脸了。
在凌晨的深夜当中,廊道上没有看望祖父的亲戚,也没有祖父以前的学生,只有我父亲一个人在默默的守着。
父亲站在病房外的门口,他手里面拿着一根烟,抽的不是很猛烈。而是轻轻的抽着,他看见我来了,只是微微抬眸用浑浊的目光看着我,“进去吧,他一直在等你。坚持的太辛苦了,呵,大家都不忍看下去,可他还是要坚持见到你为止。”
父亲淡淡的声音在悠长昏暗的医院走廊里,还能发出轻轻的回声。
我的泪水一下就在眼眶里溢满了,身子颤抖的看着窗户里面那个满头白发,脸部三分之一都被氧气罩覆盖住的老者。
眼泪终于如决堤的洪水一样倾泻出来,我紧紧的抓着自己身上的牛仔裤,几度要哽咽哭出声音。但是这里的安静,让人禁不住的就把所有的声音都咽回去。
我深深的呼吸了几下,鼓起勇气推开门,我站在祖父的床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