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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风掀起她的衣袖露出手臂上密密麻麻的伤疤时,扶挽音墨长的双眉一蹙,心中顿生不悦,语出却仍淡静,“脸上的伤乃妖皇所为?”
“因他而得,只是不知随寒与我有何冤仇,出手如此狠辣。”凤倾泠语气冷静,似是对旧伤已无所谓,只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罢了。
“多谢扶公子多番相救,他日若用的着的地方只需燃尽此物,我会及时赶到。”见已无留在此地的必要,凤倾泠打算离开,她递过手中一物,道:“就此别过。”
“且慢,不知凤姑娘要去往何处?”扶挽音握着手中一片别致的蝶形花瓣,脱口而问。
“归家。”
扶挽音目光随着她下了残音楼,心中有千般说法却不曾道出口,千叶抱剑立在门外,雷打不动看着前方,那日回庄看到少主安然无恙,七尺男儿竟在暗夜中潸然泪下。
“三师妹领回庄的姑娘你可认得?过往是否相识?”扶挽音跨出一步俯身栏杆上,似乎在哪见过浮七生,又似乎不止相识,记不起在何处,是何关系,只是他清楚在见到浮七生的那一瞬间平静的心有了明显的变化。
千叶知他问的是脾气古怪的浮七生,颔首道:“属下与六弟子去阴阳城时见过她,浮生楼的浮七生,往日不曾会过。”沉默了一会,本欲将浮七生手执玉扇不要命的闯祭殇山一事相告,却隐约觉得浮七生非同一般,出于私心他瞒了下来,也是首次藏有一事未对少主坦诚相告。
扶挽音点了点头,道:“去通知七师妹过两日随我进紫京,再去趟敛碧山邀且掌门同往。”
自那日千叶放出勒王与武林人勾结欲谋江山的消息后,皇宫内动乱不止,勒王成为众矢之的,皇帝有了明显的防备一步步收回兵权,而武林中也兴起了不同的谣言,都说皇帝因得不到且疏棠而发难勒王与江湖,这个观点勒王亦赞同,故而寻上玉茫山,特请扶挽音进紫京相商。
殊不知这一系列相关背后都有人在操纵,从独家满门被灭起,再到皇族的斗争,疑难丝丝入扣,引人心弦。
天渐渐入夜,幽冥宫慕隐殿中,砂袖未醒,慕奈兰唤了泪朱砂在殿外候着,若无意外,该恭迎妖皇大驾了,他脱下外袍露出肩上一道不深的伤口,妖丽的桃花眼又起了阵阵酸痛,想起望舒剑刺肤的滋味。
几千年来日日得见望舒剑,却头一遭尝到滋味,他苦笑一声将洒药粉在伤口上,黄泉散的药性沁骨可令意志坚强之人当场死去,他却眉都不皱一下,从容的拉上衣服整理干净,等到处理妥当,才取出袖内断了的碧发,那一日初入阴阳城到访浮生楼,砂袖说相公身旁也有一位碧发好友时,他就知道浮七生已动了手脚,只要碧发有反映就可证实碧发主人乃转世魔君,而昨日乱花山庄外,慕奈兰站在末雪空身前,碧发在袖内缠的他险些出血。
这个消息无疑晴天霹雳,妖皇破封,妖界猖獗一时,已令幽冥界难以应付,现在魔界玄子已寻到末雪空,日日想法子欲逆天而行强行助他破封,如若得逞,魔界来势未必比妖界温柔。
“派人暗中保护凤隐,未到万不得已无需现身。”现在凤倾泠情绪不稳,若妖皇抓了她来威胁自己,那当真是最糟糕了,慕奈兰回身望了眼床上昏睡的砂袖,沉声道:“拿祭殇山冰锁来。”
未过多久,幽冥宫降灵殿中,慕奈兰斜着身体靠在椅子上,拨弄着发上玉簪,静候即将到来的人。
“慕隐,魔界玄子到”朱砂隐在殿外禀告,声音依旧那般寒,因早得慕隐指令,故未阻拦,她话没说完索细宫就从她身后绕进,粉色长衫拖在冰冷的地上洒了几粒灰尘,想来是赶的匆忙,身后言水宫与西流宫也面带不善。
估摸着找茬来了。
“下去吧。”这三个真着急,眼巴巴送上门来,慕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