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顿时不再归她所有,毫无预兆的打击令不知所措的她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心痛。
大雨倾塌,玉茫山悲鸣,凤倾泠懵懂的情感尽数寂灭,独自一人在这荒无人烟的断崖没有目的的呼喊,纤瘦的身子恍然会在这场大雨中倒下,同样满身湿透的扶挽音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伸出手的一瞬,凤倾泠猛然转身将他紧紧抱住,哭红了的脸埋在他胸襟里,眼里如何止不住。
她不懂得怎么表达心中的悲痛,那种失去了一直细心保存的珍贵让她措手不及,唯有狠狠的哭,以求排解心中难受。
或许这一刻,她不知有人暗自许下了也许一世也给不了的誓言。
他以为地府一事经海棠宫顶一舞后互不亏欠,却在自认为无意间站定一个圆,在茫茫人海中有了一份留恋。
这场大雨下了一整夜,玉茫山河内青草被雨润后有了新鲜的气息,枯枝在凌冬里等着下一季春到,晨曦的颜色泛着金色光圈,如女子淡上的半边妆霞。
崖下雨过的大雾缭绕在玉茫山中,朝露在枝丫上低落,坠地时带着映入水雾里相依偎的男女,融入泥土里,一洽千尺深。
扶挽音坐在崖边,单足向上弯曲,双手撑在身后,垂眸恬静的端详靠在他肩上一整夜的凤倾泠,安静的模样像初生的婴儿,他却牢记了昨夜她的竭力呼喊,惊慌的卸下所有防备。
清晨薄光柔和,寒风微急,露水滴答滴答落地,扶挽音抬起双眸望向冬阳拨开云雾,强烈的光线洒在他浅笑的容颜上,失了倾城的颜色。
最终,还是破晓了。他心知昨夜所发生过的也会如这一场阳光下被蒸发的潮湿,带走年少的悲愁,不再回首。
他轻轻托起凤倾泠枕在肩上的脑袋,扶她平躺在地,而后转身悄然离开,他心知醒来时该面对会是两颗心的尴尬,何不早一步离去,给她留一个安静的空间,也为自己消除了四目相对时的无声。
他转身后凤倾泠睁开双眼迎接阳光,沉静的银眸内安然无浪,身旁还残留扶挽音的气息,脑中一片大雨过后的空白。
幽冥宫中,魔界玄子同样在大殿内坐了一整夜,西流宫闭目养神,自那日乱花山庄后他发觉脑中无端多了一抹橙影,墨云瑕秀丽的容颜如半帘落花,一碧清萧。
索细宫不如他镇定,柔美的五官扭成一团,第一百次不耐烦的把发丝拂到身后,言水宫终于忍不住出声:“你能不能安静点!”
索细宫好像就等着谁来找茬,当即一拍案几,把茶杯内的水都震了出来,“本宫主何时开口说话了?你是不是想找茬啊?”
言水宫不禁也怒了,这残渣是没讲话,但残渣的思想一夜不间断的发出讯息,满是一些活埋凤想兮,活扒随寒的皮,活寡影碎诗,水淹浮七生,火烧慕奈兰,这些恶毒又没魔性的想法,让坐在残渣身旁的他受了一夜的折磨,怎忍的了,故也拍了桌子,“把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部给本宫主收起来,一日不出点乱子你就寂寞了是吧?那你就给本宫主去就近的祭殇山暗池里躺一会!”
索细宫窝了一夜的怨气终于有的发了,指着言水宫俊挺的鼻梁,眯着月眼放开嗓子叫阵:“别以为本宫主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凤想兮抱你一次就把你乐的晕头转向了是吧?她那是愧疚是施舍!还有可能是顺手!你预备抓着这样一个顺手再过个几千年吗?你比本宫主寂寞,你该去祭殇山暗池趟一百年一万年,你永远不要出来!”
“你!”言水宫戟指怒视,索细宫一把拂开他的手继续咄咄相逼,一副大爷我今儿就是要让你彻底明白凤想兮是何人!痴心妄想也该有个盼头不是?他得意道:“本宫主怎么?说的不对吗?又或者你是想永久怀念那一个拥抱然后一厢情愿的以为凤想兮爱上你?虽然本宫主很不愿意承认臭狐狸那张祸国殃民惊天动地的脸,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