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便不敢再多嘴。
“你先进去,我还有事。”元吉粗声粗气地说。何似兰只好快快地离开了。
元吉在书案前坐下,却无论如何也静不下心来。他心神不安,站起身来在书房里来回地踱着。终于,元吉按捺不住,又朝花园走去。
一进花园,他就看见吉儿那婀娜的身姿掩映在鲜花丛中,他连忙躲到一棵树后,贪婪地看着,……直到最后,他终于忍不住发出了那声吼叫。
吉儿被吓回去了。元吉后悔万分,他忙令人把那枝花剪下来,用银盘托着送到吉儿房中。
吉儿在花园受了惊吓,全没了赏花的情绪。回到房中,她惊异地发现梳妆台上赫然放着那枝玫瑰。
“小珊!小珊!”吉儿惶恐地大叫道。
“小姐……”小珊应声而至。
“这花是谁拿来的?”
“是我家主人让奴婢放在这儿的。”
“你家主人究竟是谁?”
小珊又一施礼道:“请小姐原谅,奴婢实在不敢说。”
“不敢?”吉儿无可奈何地苦笑起来。
残阳如血。晋阳城外走来了一队残兵败将,一个个盔甲不整、丧头垂气。主将高君雅沮丧地骑在马上,缓缓地穿过了城门。他奉命率兵前往马邑协助太守王仁恭抵抗突厥的围攻,不料连连失利,只好丢盔弃甲地逃了回来。
李渊听到这个消息非常优虑,他担心本来就忌恨他的皇上会由此而加罪于他。所以,自从高君雅回来以后,他一直心事重重、寝食不安。李世民实在不忍父亲如此焦虑,便面见父亲道:
“父亲,您一个人在此地担心忧虑,于事无补。依孩儿之见,不如把刘文静召来共商对策。此人思路清晰,见解精辟,对许多事情的看法都有独到之处。听听他的说法,也许对父亲有所禅益。”
李渊一听,很不以为然地说:“你要弄清楚,刘文静是奉皇上旨意扣押的钦犯,让他来替我作参赞,岂不是存心要陷害我?”
“可是,此人的确是个人才。与其我们在这儿空着急,不如请他拿个主意,这又有什么不妥呢?”
李渊听了更加生气,手指着世民道:“你呀!你与刘文静迟早会给我惹出祸事来。这样不去,我非把他解送到江都去,向皇上表明我的心迹。”
李世民见父亲不肯采纳自己的意见,只好悻悻地退下。他来到裴寂的府上,两人商量了一番,决定假借李渊的名义,将刘文静救出牢狱。
狱官接到要将刘文静解送江都的公文,便将刘文静押上了囚车,交给了一名护将。护将带着四名护兵押着囚车扬长而去了。
囚车一出城,很快就改变了方向,最后停在了一座村庄前。刘文静走下囚车,环顾四周,心中犯了嘀咕。正在这时,守候多时的世民与裴寂迎了上来,拱手道:
“刘世叔,委屈您啦!”
“刘大人,你气色蛮好的嘛!”
刘文静先吃了一惊,立刻就欣喜地笑了:“怎么回事?我以为真要把我解往江都,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这都是二公子出的主意啊。”裴寂笑着指了指世民。
“走,别站在这儿,我们进去喝杯茶。”世民打发走了护将与护兵,将两人邀到一座农舍里。
“唐公知不知道此事?”刘文静急切地问。
“当然不能让他知道。”世民道。
“刘大人,”裴寂呷了一口茶说:“这次二公子为了救你出狱,真是用足了苦心哪!”
刘文静忙起身向世民深深地一揖:“二公子,文静就不言谢了。”
李世民赶紧扶住他:“世叔不必多礼,今后有劳世叔的地方多着呢!”
刘文静看了看四周,问道:“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