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初坐在走廊上,一边赏雨一边吃糖,突然听见天边隐隐传来些鼓声,开始她以为是打雷,听了一会,觉得那声音妖娆且诡异,不太像打雷的频率。再看看推门出屋蓄势待发的萧爹爹,相继出洞的苏沐弦、方清琏、染墨、韩为、莫小仓,便知道是楚娘娘要来了。
雨下得十分凶猛,楚娘娘居然还是坐着她那珠环翠绕的锦榻来的。锦榻上还是隐隐可以看见三个人影,红衣的不用说是楚娘娘,剩下两个不知道还是不是上次坐在锦榻中的男人。
楚娘娘的锦榻稳稳停在中庭抄手游廊的琉璃顶上,雨水唰唰唰地从榻顶顺着软烟罗的纱帐滴下来,这锦榻顶上的软烟罗居然是防水的,丝毫不会浸入内中。
小初眼珠子转了转,突然生出一个想法:将这上好的防雨布偷一块过来,做雨鞋。
楚娘娘掀起半面纱帘,在她那面彩绘的牡丹皮鼓上敲出一串骇人的声响,原本瓢泼的大雨居然停了下来。
烧包!!小初在心里鄙视了她一下,既然能够让雨停下来,就早点让它停,也不至于将锦榻淋得透湿啊……
“小仓儿,数月不见,本尊好生挂念,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水灵。”楚欺欺犹抱琵琶半遮面地给仓鼠送去一个飞吻,媚态横生地向他明送秋波。
楚欺欺第一次见到仓鼠,不知是我见犹怜的仓鼠触动了她从未有过的母性,还是芝麻看绿豆,硬生生地对上了眼,她居然对仓鼠一见钟情。从此,她便一发不可收拾地惦记着仓鼠,惦记到如今。
小初挂了一脸的黑线:楚娘娘与仓鼠的年龄差,即使不算穿越的一千多年,也算是祖孙恋了,她的眼光也真够诡异的。
仓鼠平生有三怕,一怕女人太老,二怕代沟太深,三怕热情太过。三样全让楚欺欺占了,于是他一看到她,便贼溜着一双大眼睛找靠山。
在场的几个人,方清琏将韩为挡在身后,苏沐弦站在染墨前面,而萧璃将小初护在怀中,估计是没有闲情关照自己,于是他便吱溜一下藏到萧毓身后去了。
萧爹爹也没空管他,将他往萧璃身边一扫,足尖轻点扶栏,纵身飞至楚欺欺眼前。
萧爹爹与楚娘娘说了些什么,小初没怎么听到,因为她的注意力全盯在那块锦榻上的防水软烟罗上。
盯了一会,她看到一只纤细修长的玉手轻轻挑起帘幕,向外面看了一看。小初这时才看清,锦榻中的两名男子相貌俊逸,身段风流,简直是美人中的极品。
“滴答,滴答……”
仓鼠抬头看了看天,觉得有些奇怪,楚妖怪明明将乌云给轰走了,怎么还有雨滴落地的声音?
这声音仿佛就是从身边传来,于是仓鼠与萧璃一同转头,果然看见小初正勾着头,对着锦榻上的美男流口水。
在仓鼠与萧璃灼灼的目光中,小初终于回过神来,并且十分不好意思的捂住了脸。
小初一直觉得自己有些二皮脸,但仅仅只是二皮,不是三皮、四皮、十皮甚至一百皮。在自己相公面前色性大发,她无论如何还是有些惭愧的。
暗自惭愧了一下,几个人便被眼前即将开场的大战吸引走了注意。
楚欺欺皮鼓轻扬,萧毓则是从袖中取出大把的银针。
难不成……萧爹爹居然真的是东方不败的原型?!小初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阴风瑟瑟的午后,风起,云涌,乌云密布。萧爹爹与楚娘娘,决战醉君心之巅。
那架打的十分风云变色。
天雷动地火,宝塔镇蛇妖。
用萧璃的话说,就是两个老妖精,耍宝。
最后萧爹爹险胜,将楚娘娘的青丝削下数把,指甲切断两根。
“死毒虫!!再敢寻我儿子晦气,我戳得你满脸桃花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