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这话,裴子云一礼:“还请带路。”
百户见得裴子云行礼,就回礼:“公子多礼了,请跟我来。”
裴子云登入了一辆牛车,牛车进了城,径直穿过门,沿着街道前去,一路稍有颠簸,过会就远远见得一处府前全是牛车。
牛车在一处隐蔽的角门停下,门口二个侍卫站着,百户出示了令牌,就没有声音的进去了。
行到了一处厢房,里面很是幽静,有一片书架,小桌上放着一壶酒,一碟花生米,百户请着入内,说着:“公子请稍后。”
裴子云点了点。
太子大宴,不少宾客来来往往,其中就有不少贵客,太子或坐或迎,这时跟着身侧的一个伯爷说话。
一个侍女上前,端着盘子,有着暗语其上。
太子只是扫了一眼,心中有了数,裴子云来了,早闻得此人才情,特别是这个太平策,是需见得一见。
侍女退去许久,太子才低声吩咐太监:“随我更衣。”
所谓的更衣,就是上厕所的意思,太监跟着太子而去,一侧伯爷听着也不觉有异,跟又一位侯爷说话。
这来往有不少的贵人,太子出门,快步连转几处,在走廊中转到一个厢房,太监就自动守在门前。
太子入内,裴子云早已等待,见太子来了,上前行礼:“微臣参见太子。”
太子就向着房中裴子云看去,暗暗想着:“好年轻。”
太子上前,说:“请起!”
两人分主宾坐了,虽这时间非常紧张,但太监还是上茶,太子呷了一口茶,才说着:“孤已收看了太平策,甚是喜欢,此策甚好,孤欲行之,只是这策你还有着什么要补充,要注意的事?”
裴子云这才看了一眼太子,太子带着一些儒雅,没有多少锐气,多了几分阴柔,不由就暗暗想:“难怪前世太子输了潞王,阴柔有余,阳刚不足,不过也许当太子就得这样才能保全。”
听着太子问着,就应着:“此策可行,只是太子行来,必须缓之,否则就有大害也未可知。”
“哦?”太子没有想到这个,顿时一惊:“这是何故?”
神色带丝慌乱。
裴子云见着太子模样,有些讶然,有些忧虑,都是掩了,说:“太子,当日我献上此策,有一处没有思虑完整,太子已有皇孙,这是国本。”
“太子性情高雅,不善争斗,皇上、大臣都是知晓,此时突然大变,朝野怎么样看待太子?”
“是不是觉得太子得了皇孙,就急不可耐,露出了原形?”
“怕陛下立会不喜,而众臣也会心忧,潞王虎视眈眈,更会加以利用。”
“故要行此策,必须缓行,徐徐图之,一丝一分改易,则大事成矣,若无有分寸,激流勇进,怕不但无益,反是有害。”
裴子云说这话,其实有隐藏最根本的要害没有说,就是太子是继承人,必须有自己主见。
自己一策就使太子改变太多,说好听点就是纳谏,说不好听点就是耳根子软,容易被臣子左右,这可是为君第一害处。
听着这话,太子脸色变了变,似乎思忖,又似迷茫,良久踱了几步,才深深吐了一口气:“呼,卿说很得,这是一处要事,孤的心是有些着急了。”
“卿可还有着要说,尽管说了。”太子取扇子叹了一声。
裴子云起身拜下:“太子英明,微臣已无拾漏之处。”
太子听了,才笑着回座,看面前的人说着:“卿这策可立了大功,孤很是欣喜,有功必赏,有过必罚,你可是有什么要求?”
裴子云听了,思虑怎么样回答,要求多了,就有祸患,不要求也不行,或将来埋下祸根,和皇家打交道,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