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来了吗?罗先生。”
那人有些慵懒地回答道,然后看了一眼自己的怀表,“才过了十分钟而已,你是不是有点太心急了?”说着,他的视线像被什么吸引了,抬起头盯着那高高的、雕刻着精细花纹,并悬挂着巨大水晶吊灯的穹顶,叹息道:“哇,这里简直太棒了!我曾在欧洲留学,见识过一些有名的庄园。说实话,能与罗公馆相比的,只有少数几座具有上百年历史的庄园……不过,这里看起来很阴森,更像是一座古堡!”
罗洛有些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男子,“陈医生呢?”他谨慎地问道。
“我就是陈医生。”男子收回目光,理所当然地说道。
“我是说陈文波医生。”他满含敌意地盯着眼前这个不过二十多岁,面容英俊,并且脑后还绑了个马尾辫的轻浮男子。
“哦,忘了自我介绍。我是他的儿子,我父亲去年就已经过世了,罗先生。”他不以为然地看着罗洛,“我的名字叫陈林枫,枫树林的林,枫树林的枫。请让一下好吗?我要看看病人的状况。”
话虽客气,但他却一把抓住罗洛的肩膀将他推开,粗鲁的力道让罗洛不由得轻叫了一声。
他奇怪地看了罗洛一眼,“抱歉,罗先生,弄痛你了?”
“……你先去看看佳佳的情况吧。”罗洛不悦地说道,并立刻放下自己揉着肩膀的手。
“哦,那当然,我来就是为了这个。”他走近床边,然后拉了把椅子坐下来,将他的手提袋打开,取出听诊器,开始察看佳佳的病况。
罗洛走到一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然后一只手又无意识地揉着那刚才被弄疼的肩膀。
“还在疼吗?”
直到说这句话的人站在他面前时,他才发现自己刚才一直都在发呆,而自己的手仍然揉搓着肩膀。
“佳佳的情况怎么样?”他放下手,不安地问道。
“没什么大碍,烧已经退了,等一下我再开些药给她就没事了。”年轻的陈医生说道,“对了,你的肩膀没事吧?”
“没事。”
“是吗?”
说完,他冷不防地碰了罗洛的肩膀一下,罗洛当时几乎就叫出声来。
“你听起来不像是没事,罗先生。”陈林枫收回了手,并且严肃地说,“要不要我给你看看,说不定比你想象中的严重。”
“……我以为你应该是内科医生,陈医生!”罗洛的语气充满了戒备。
“呵呵,我在欧洲留学时旁听过几节外科学,处理一些淤伤之类的倒还过得去。”他轻松地说着,然后像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从手提包中拿出一小罐东西,将它放到罗洛手上。“这是创伤药,我想它会对你有用的。如果还有什么问题的话就请通知我,我随时恭候,罗先生。”他很有礼貌地说道。
“我会的,陈医生。”
当天他便发现自己的肩膀确实存在淤伤,于是他便涂了些那位陈医生给他的创伤药。但是他涂了药之后反而觉得搔痒难耐,并且患处还开始出现红肿的迹象,这令他连穿脱衣服时都感到极端的不适。
“是过敏反应,这很正常。”陈林枫查看着那处红肿的外伤,简单扼要地下了这么一个轻松的结论。
“我觉得是你的药有问题。”罗洛不悦地说着。
“药本身没问题,我给别人用过都没事的,就你这样而已。”然后他接着又加了一句,“我还从没见过皮肤像你这样娇贵的男人。”
罗洛十分不悦,想反唇相讥,但他并不想打扰一个正在专心为自己处理伤口的人,于是闭了嘴。
“好了。”包扎结束后他满意地说道,“这样就可以了,等到该换药的时候我会再来的。”
“伤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