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主子三思!您真的要容公子死无安息吗?”
“给朕把墓挖开!!他哪怕死了,也必须留在朕的身边!!”
想念是无尽的折磨,重翼太想再抱一次他的澜儿,低头嗅上那淡淡的药香,吻住那冰凉柔软令他深深迷醉的双唇。
重翼对容澜的执着在连番追悔到极致的求不得之后已近乎疯狂,即便阴阳相隔,即使无法生死相随,他也要留住澜儿,让澜儿永远陪在他的身边!
“主子,这墓是空的!”
然而,事情的发展总是难以预料,就像千羽辰没想到重翼会挖坟掘墓,容澜更没想到重翼会找到自己。
容澜做马车赶到洪州库房时,已经入夜。
雨势不小,他怀里抱着小狐狸、披着蓑衣走到倒塌的库房外,千盘正指挥工人们冒雨清点被毁货品。
“盘叔,情况如何?”
“公子?”千盘闻声回头,表情有些吃惊,随即语带关切道:“公子前来,是病已经大好了吗?”
容澜摆手,示意千盘先说正题,千盘摸着胡子叹气:“库房是一次性塌方,来不及命人进去抢救,里面所有货物都被毁了,贡品更是无一幸免。”
容澜听过后点头,踩在倒塌的房屋瓦砾之上来回搜寻着什么,小狐狸窝在他怀中,只露个小脑袋在蓑衣之外,四处张望的神情和主人一样认真。
容澜寻了一阵,停在一处倒在脚边的梁木前对身后夜无声道:“你来看看这个。”
夜无声蹲身去探那梁木的断面,断口齐整,不是自然断裂,分明是人为:“公子如何知晓是有人故意损毁库房?”如此时间紧迫的情形,一般人都不会先怀疑库房为何忽然倒塌,定是先想办法补足贡品。
容澜在雨里走了多时,觉得浑身被湿凉的雨水激得阵阵发冷,不由把怀中暖绒绒的宠物抱得更紧,边回身往正厅走,边回答夜无声:“保证货物安全与保证货物质量对经商者同等重要,千羽庄所有的库房一年四季都有专门的工匠检查修葺,防雨防火措施都十分完备,这间库房也不例外,又何至于连下了半个月的雨就一下子全部倒塌?除了人为,我想不出其他可能。”
夜无声问:“那公子可有想到会是什么人有意针对千羽庄,要将千羽庄置于死地?”
容澜娓娓道来:“千羽庄树大招风,所以名下不论商铺还是库房都严格保密,外人几乎无从知晓真正的主家是谁,而能在千羽庄众多库房中一次就找准存放贡品的库房下手,动手的人有着广博到难以想象的消息渠道。我猜……是南王。”
夜无声一惊:“南王?!他不是已被幽禁在皇宫?!”
容澜再摇头:“我的意思是,是他手下的影子所为。南王想利用大小姐逼千羽庄出手救他,庄主拒绝过后,他便一计不成再生一计,若我没猜错,应该很快就会有人备齐贡品去找庄主谈判,一手救人一手交货。”
夜无声惊问:“大小姐的事公子如何会知?!还知道的事无巨细?”
容澜轻笑作答:“千物向来管不住自己的嘴,千空又对大小姐心生爱慕,我从千物那里听出端倪,再找一向视我为情敌的千空随便激一激就什么都知道了。”
夜无声闻言脸上一道伤疤忍不住颤抖,公子养狐狸,自己更是比狐狸还要精明狡猾,他们几个人时常一不小心就着了公子的道,而最后倒霉担心的往往不是他们,而是少庄主……
他不解询问:“影子为何不在贡品运往京城途中将其劫取,然后拿着劫来的贡品做交换条件,而是要将贡品毁掉,再自己准备一份,如此大费周折又不惜财力的要挟?”
“咳!咳咳!”容澜垂眼轻咳几声,分析道:“我能想到的有两种解释,一种是影子并没有足够的信心从千羽庄手中抢下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