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捞东西。
石怀山就花了点小钱,雇了当地几个汉子帮他捞蟹苗。
马三浦的人成天跟河打交道,有自己的一套捞捕工具和方法。光鱼网就分好几种,有捞鱼的,有捞虾的,网眼儿大小都不一样,非常全乎。
村里人多数实在,收了人家的钱,办事都很卖力。一网子一网子的捞蟹苗连带着小鱼小虾,一个多时辰就把石怀山带来的盆啊缸啊的都装满了。
石怀山这回来可是把他家里和大成家空着的盆、缸都带来了。里头先倒了些河泥,然后再装这些蟹苗。
结清了钱,刘三叔又甩着鞭子往石家村里赶。这路实在不近,不快着点,天黑到不了村。
严秋和大成他阿爹在屋里等的心焦,眼瞅天黑了,终于听着骡车的动静了,赶紧迎了出来。
“捞着了?”严秋急急地问,成败可全看这蟹苗了。
石怀山跳下板车,脸上透着高兴,“捞着了!全装满了。”
天暗,盆也黑乎乎的,严秋也没看出来哪个是蟹苗。“先搬屋去,得用淡盐水冲两回再放田里,还得把死的伤的挑出来才行。”
这活可不轻,“那我叫大成和他阿父来搭把手。”大成他阿爹急急的往自己家走。
不一会,大成和他阿父就来了。两人都不爱说话,来了就闷头干活,人多干活快,不一会就把蟹苗和小鱼小虾分开了,又用淡盐水泡了下蟹苗。就开始捡活的,捡出一盆就去倒在田里。
都弄完了,有些伤的,严秋装了一盘子给大成他阿爹带回去,虽说没肉,但做个汤也是鲜的。
送走大成他们,屋里就剩他和严秋了。
瞅着两盆子的小鱼小虾,“这些咋整?”石怀山问。
严秋道:“先用这泥盆子养着,明个喂螃蟹吃。”
石怀山点点头,反正严秋咋说他咋干。
两人洗漱一通,上了炕。
“明个得把咱家田地周围弄些挡头,省着以后螃蟹大了,乱爬到隔壁家的田里去。”石怀山辛苦了一天,严秋给他按着腰道。
石怀山被侍候的舒服,哼哼着,“搁啥挡?”
“我寻思着用草杆子编个围栏,也不用太高,结实就行。”严秋按了一会,就躺倒在石怀山身边,“不过,我没编过这些东西,村里有谁手艺好?我跟去学学。”
石怀山顺势搂住严秋,手钻进他里衣摸搜,“大成他阿爹就会,不过,要说手艺好,村长他齐君应该是最好的。”
石怀山那粗爪子,摸在身上磨磨麻麻的,挺舒服,“是么?真没看出来。”村长他齐君话不多,接触了几回,只觉得人不错,倒是认识的不深。“那明个我去请教请教。”
石怀山顾不上搭话了,一翻身就压到严秋身上。
严秋捶了他一拳,“忙和一天,也不累!”
第二天,严秋下晌才去了村长家。
村长他齐君听了严秋的来意,二话不说,就教他怎么编草杆子,“你说那个围栏,也不能太密,不透风不透气的,对田不好。我看空一个铜钱大小的孔合适,小螃蟹也跑不出去。”
“对,对。”严秋点头道,“就是不用太密。”
村长他齐君道:“现在全村都议论你们家养的这蟹呐,这年轻人呐,就是敢想敢干,真好!”
严秋笑道:“这不都是为了多赚点钱,不然谁乐意操这些心。这些日子可折腾坏了。”
“就得趁年轻时多折腾折腾,等像我们这岁数,想折腾也折腾不起来了!”
等严秋学会了,就回家开始编。
草杆子这东西,外头野地里多的是,现在春天,正疯长着。
严秋每日教完学,就打发学生们去拨草杆子。当然不会让这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