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贺鸣哂笑一声,道:“我早已传讯给吕尊,申明我堂受损之事,但他毫不理会,又有什么办法?”
姜宏道:“那是因为贺兄只是私下里去信,并没有在公议之中言明。”
“公议!”贺鸣听到不由得越发暗恼,“现在还有什么可公议的,十部联手,尽皆听吕尊一人号令,他的决议,便是公议。”
自那日见面之后,吕阳便凭借着掌令使的身份与自身的实力,将所有的人压制得死死,便是有人心有不服,也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了下来,由他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指挥调度。
姜宏却道:“那可未必,吕尊虽然天资过人,但毕竟资历尚浅,而捕杀叶天一事,也并不是仅仅一个道行高深便能完成的,大伙虽然慑于吕尊威严,不敢当面顶撞,但私下里,难免也不是在盼望,能有一老成持重,经验丰富之辈站出来,统领大家啊。”
贺鸣听到姜宏这一番话,眼中闪过一丝异芒:“姜道友,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实话告诉你,你找我过来说这一番话,却是有何目的?”
姜宏道:“贺兄,实不相瞒,在下心中觉得,贺兄你才是担任这掌令使的最佳人选,倘若贺兄有意,在下愿为贺兄奔走,联络其他各部首领。”
“现如今,各部皆对吕尊此番作为有所不满,又正好我刚刚打听到一个消息,当日吕尊和几位巨擘,的确是没能拦下叶天逃走,以致捕杀之事无一进展,所以……”
他恰到好处地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但话中的意思,却透露无疑。
如今的形势,吕阳强行发起摩诃城中围捕叶天一事,但不但未竟其功,反而折损了不少修士,事后又对众人不作交代,任由底下人怨气升腾,显然便不是个经验老到的老成之辈所为。
他们这班人早已对一个毛头小子统领自己有所不满,如若能够趁此机会上谏仙门,裁撤吕阳的掌令使之位,换作九堂之中的另一人上位,必定是水到渠成。
除了吕阳之外,在九堂之中最有资格的恐怕便要当属天机堂堂主和诛邪堂堂主了,原因也非常简单,这两人,都是仙门弟子,玄天门人,而贺鸣便是其中之一。
再退一万步来说,即便仙门最后没有选上他,而是换成另一位圆满大修,也总好过态度强硬,令人揣摩不透的吕阳,此子年轻气盛,一上来便是撤座示威。然后又将他们九堂之人当作寻常之辈。呼来喝去,更将功过赏罚权柄操于一手,丝毫也不分予众人,自然不会为众人所喜。
如此看来,想要借机裁换,倒也不是全无可能。
贺鸣不禁陷入了沉思。
其实,他本心意愿,倒也不是十分反感什么毛头小子骑在头上作威作福,修为心性达到他这般的境地,早已越过了一些无谓的意气之争。家族大业,利益好处,才是真正的根本。
不仅仅他自己如此,其他各堂诸人。大多也相差不远,而这也便是吕阳一上来便能成功立威的原因。
关键便在于,谁都不愿轻易出来,当这个出头鸟。
这个天刑堂天刑堂堂主姜宏,明着是愿为他奔走呼吁,大家一起推举他当掌令使,替换吕阳,但实际上,却也是把他推到前头,去当那出头鸟。
贺鸣又何尝会看不出这一点?
他深深地看了姜宏一眼。后者却面带笑意,全无愧色,一副坦诚的模样:“贺兄,还请三思。”
“的确是应该三思,贸然突发此事,可不是好玩的。”贺鸣无言地看着姜宏。
就在这时,两人突然俱是一怔,在他们心念之间,似乎有什么有以秘法传讯过来,说了一些什么。
“吕尊派人来传讯了。说是摩诃城中误会之事,皆以战损处置,不得有违。”
两人不禁心怀怪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