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康安收拾人,不不不,是查案辦差的速度十分的快。抓拿住陳家上上下下一百多口人,以及陳家洛的第二天,福康安就啟程返京。
而這回返京,可不像來的時候拖拖拉拉,有多引人矚目就有多引人矚目。低調行事,幾乎晝夜兼程很速度的押送陳家人以及陳家洛進京復命。
就像福康安所說的那樣,陳家洛主動投降,看在他好歹算是愛新覺羅血脈的份上,一向標榜自己仁慈,決心不跟自己那位殺戮果決,親兒子說殺就殺的雍正帝一樣的乾隆,肯定不會殺的。
甚至依著乾隆好大喜功的性格,還會看在陳家洛的確跟他長得像的份上,封他一個貝子。
這樣的結果,雖說早有預料。但真的發生後,顏盈心中挺不爽的。這就是男豬腳了,哪怕豬腳光環被顏盈『劈叉』磨滅了不少,所剩無幾的豬腳光環都能夠因禍得福。貝子啊,嘖,乾隆這個腦抽患者,還真的挺大方的。
顏盈撇嘴巴,轉而不再關注陳家洛的下場,而是開始聽從那拉氏的教導,開始繡嫁妝。
下一月,霍青桐和霍阿伊帶著一車車嫁妝,從阿里和卓部趕來。在意料之中,霍青桐與陳家洛在京城遇到了。而又在意料之外,面對眼含驚喜的陳家洛,霍青桐表現得尤為平靜。
是那種看到陌生人,毫無情緒波動的平靜。
陳家洛之於霍青桐,已經不是一見鍾情的對象,而是……陌生人了。
「好久不見。」霍青桐微笑著打了聲招呼:「聽說你現在已經認祖歸宗,而隱瞞你身世的陳家人也紛紛得到報應,恭喜你了。」
陳家洛臉色一變,他成了貝子而陳家人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依然闔家發往寧古塔披甲為奴,一直都是他心中的痛。霍青桐一開口就說這個,很難不讓陳家洛懷疑霍青桐是故意說這樣的惡化來扎他的心窩子。
陳家洛一張臉肉眼可見的蒼白起來。
他的身體也開始哆嗦,唇瓣發白,整個人的氣質不再光風霽月,而是多了幾分陰鬱。
「你。」陳家洛唇瓣哆嗦的道:「好久不見,霍姑娘的變化出乎我的想像。」
霍青桐:「你也一樣。」
霍青桐本身是沒有和陳家洛交談的欲望的。她默了默,很快就道自己還有要事,轉身就走。沒有絲毫猶豫,仿佛陳家洛整個人,都無法吸引她的注意力。
的確是這樣。霍青桐這時候才發現,她對陳家洛這個人,不光沒了愛,就連恨也是沒了。
無愛無恨,比起陌生人都還不如。
甚至回到藩理院,面對『不請自來』的顏盈,霍青桐依然是笑眯眯的。
「現在想想,當初的我簡直就跟中了蠱似的。心裡眼裡都只有他,父母哥哥妹妹族人都比不上他,一心一意的想和他在一起,哪怕和他在一起的結果,會害了親人族人……」
「都過去了。」顏盈倒了一杯茶水遞給霍青桐。「現在和他沒有什麼交集,就沒必要提他了。」
霍青桐:「他好像被廢了武功、內力。」
顏盈:「乾隆皇帝能容下陳家洛,是有條件的。首先大清並不需要有武功,還和亂黨有過糾葛的貝勒。」
「原來如此嗎?」霍青桐默了默,又道:「一切都是他的命。誰讓他犯糊塗,以世家子弟官員之子的身份接下了紅花會總舵主一職呢!」
「阿姐能這樣想最好。對了,我聽阿兄說,那個霍集占向阿父提親,說是要娶你。阿父本想拒絕,可是阿姐卻同意了,阿姐你到底是怎麼想的,能和妹妹說說嗎。」
「你能以聖女之尊嫁到京城來,偶爾還要靠著扮丑才能不引人注意。作為阿父的長女,作為阿里和卓部的大公主,我肯定要為阿里和卓部的穩定貢獻一分心力。霍集占這個傢伙,一向野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