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這就是洋派讀書人的思維,一般人真的難以理解。
「真愛無罪嘛,李巡捕長難以理解很正常。」顏盈像是看出了李巡捕長的疑惑,語氣淡淡的道:「畢竟我們是正常人,可沒有出過遠門去那大洋彼岸喝洋墨水,自然不明白原來『停妻再娶』可以用真愛無罪來推卸責任。」
既然真愛都無罪了,那自然為了真愛做出的一切,都是情不自禁,不該怪罪的。
開什麼國際玩笑呢!
顏盈『呸』了一聲,剛好就打斷劉牧雲惱羞成怒之下,想大聲反駁的機會。
顏盈這時候才發現劉牧雲的氣憤,甚至還看到了他的真愛女學生小臉卡白,劉牧雲卻只顧著無能狂怒,並沒有發現的一幕。
這是……
顏盈若有所思的掃過這位叫郭嬡嬡的女學生,妹妹頭,皮膚雪白,年齡大概二十左右。相較原主17歲嫁人,如今不過22歲,就已經心死若灰來得要年輕。
可惜清秀有餘,寡淡無味,只剩下一身楚楚可憐的氣質博人眼球。
萬萬不及珠光寶氣、艷光四射,長相其實並不是很良家婦女的原主。也不知道劉辣雞到底哪裡來的認知,覺得郭嬡嬡從頭到尾都比原主出色?
因為原主太過賢良淑德,不像郭嬡嬡看劉牧雲,就像看著天神一樣?
還是說僅僅因為不喜歡,所以連呼吸都是一種錯誤?
越想越嘔的顏盈,已經猜測郭嬡嬡為什麼會小臉突然變得卡白。無非就是站久了,導致氣血不通暢,再加上來之前肯定跟劉牧雲玩了一場狂野的赤膊戰,就出現了流產的跡象。
也就是說,如果顏盈假裝沒看到的話,等待郭嬡嬡的只有流產。
顏盈不想管,卻不願意郭嬡嬡流產。
別懷疑,可不是什麼聖母心發作。而是……既然真愛無敵,就該大人小孩,一家子整整齊齊的受罪。免得到時候少了一人,反過頭來還要怪罪她『惡毒』,害得郭嬡嬡流產呢。
所以……顏盈抿抿嘴,大開嘲諷。
「不是說真愛無敵嗎。對外室是真愛,對原配妻子則是被逼無奈娶的封建殘餘,既然都是真愛了,怎麼能在我這個即將下堂的原配妻子面前,要有多無視真愛就有多無視真愛。」
「劉牧雲,看在你渣得開天闢地,與眾不同的份上,提醒你一句吧,再不快點,你那無敵的真愛,就要……流產了!」
此話一出,猶如天雷,徹徹底底的將劉牧雲炸懵逼了。
半晌,反應過來,直接欣喜若狂。
「哦,嬡嬡,我靈魂認同的伴侶,你有了?這真的是天大的喜事。我要告訴爹爹、娘親,讓他們和我們一起高興開心。」
劉牧雲欣喜若狂,怕是忘了顏盈的提醒,一個勁兒的說自己期待和郭嬡嬡的孩子很久了,再一次忽略了郭嬡嬡那張寡淡無味的小臉,此時此刻多麼的蒼白,毫無血色。
還是劉老爺、劉夫人癲癇完畢,發現了郭嬡嬡的不對勁。於是乎,在顏盈請了巡捕房的人幫忙,拿著嫁妝單子一一對照搬嫁妝的時候,劉牧雲如同一匹不斷咆哮的馬兒,吼著趕緊請醫生。
闔府上下,絕大部分下人的賣身契都在顏盈手心裡攥著,劉牧雲的咆哮並不管用。只是顏盈心善,隨意打發下人去請了小鎮專門看婦兒雜症兼賣狗皮膏藥的老中醫來給郭嬡嬡瞧瞧。
別的不說,最起碼保住孩子,讓劉牧雲全家整整齊齊的在一起。
可惜,喝過洋墨水、讀過幾年洋書的新派留學生就是與眾不同,根本就不相信老中醫。只把人家專門看婦兒雜症兼賣狗皮膏藥的老中醫氣得吹鬍子瞪眼,直言不諱的說,要是再耽誤,郭嬡嬡肚子裡的孽種會保不住了。
「胡說八道什麼。我和嬡嬡真愛無敵,愛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