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時候,顏盈也在忙。
忙著辭職,以家裡孩子需要照顧為由,再一次打了離職報告。
「你怎麼會想辭職的?」再一次看到離職報告,醫院院長就找了顏盈談話。
顏盈還能怎麼說,只能繼續以回歸家庭,為弗雷德里克創造毫無後顧之憂家庭環境為藉口,說了自己的困難。再者……「老實說,我真的很困擾,作為護士,我首先受到關注的不是我的工作能力,而是我的長相以及穿著打扮。張院長,都是熟人了,我也就老實跟你說了。我現在基本上每隔兩三天就會受到……『眼瞎』男士的騷擾。」
「……呃,顏護士長,又有人跟你提議……與你共同進步。」
「張院長,你可別裝傻啊。」顏盈沒好氣的道:「我記得你好像就撞破了好幾次,還在我家老顏同志來接我下班的時候,故意到老顏同志面前說話逗老顏。」
張院長禮貌而不失尷尬的笑了笑。「這可不賴我,主要是老顏同志的反應太逗了。」看起來根本就不想四十歲的人了,而是四歲。最終再加半歲,四歲半,不能再多了。
「這話你跟我說沒用,有本事去給老顏說,看老顏理不理你。」
作為愛妻協會的會長,弗雷德里克一向挺會拈酸吃醋的,具體體現在每每遇到顏盈的追求者,大庭廣眾之下還好,但是私底下,那是各種狗熊委屈狀,簡直說有多傷眼就有多傷眼,有時候顏盈都挺好奇的,自己當初怎麼就那麼輕易的答應嫁給他了呢,以至於……
顏盈搖頭,懶得跟張院長多說自己的私事,只是笑了笑,帶著輕微威脅道:「反正離職報告給你了,你批不批隨便,反正今兒班上了,我就回歸家庭當我的家庭婦女。」
張院長:「……哎哎,顏護士長,你先等等好不好,現在真的……」
顏盈不聽,轉而就走了。是真的走,直接解開白大褂,提前下班的那種大搖大擺,從醫院正大門離開的走。
弗雷德里克正好,不,應該說他掐著點來,剛好就接到了提前下班的顏盈。
顏盈瞄了一眼笑容燦爛的弗雷德里克,很是哭笑不得。
「怎麼?高興壞了?」
弗雷德里克忙不迭點頭,笑得像個憨憨似的。
顏盈:「……所以呢,你也不打算繼續你的工作了?」
「我有工作嗎?」已經休假半年的弗雷德里克一臉茫然的道。
顏盈:「……」
顏盈:「行吧,你說沒有就沒有。反正全民禁武,你一時半會兒沒研究個所以然來,根本就沒啥。」
「還是親愛的夫人,你懂我。」
弗雷德里克笑得像個一百五十斤的傻子,真的太扎眼了。顏盈乾脆就一巴掌拍開弗雷德里克,自己像個,不,就是個女王一樣,走在前面。
弗雷德里克後面小几步,慢悠悠的跟著。
很快,夫妻倆一前一後的走回家。
真的是很悠閒的日子,只不過……良心話就是,過不了多久了。
1950年,顏嬌十三歲的時候,國家開始提倡知識青年到廣大農村紮根的舉動。到了1953年,顏嬌十六歲的時候,已經有一批又一批的熱血青年紮根鄉下。
而說來諷刺的是,不知道是蝴蝶效應還是本該如此,那場席捲了全國的浩劫,居然提前爆發。就在1955年春,為了避免下鄉,十八歲的顏嬌經人介紹嫁給了京城軍區的一位團級幹部。
十五歲的顏森,則通過關係,去當兵了。
再然後,1958年的時候,混亂波及到了軍工研究所。
弗雷德里克雖然是重要的研究人員,但因為是外國人的關係,再加上顏盈舊社會資本家的身份,受到了非組織安排人士的調查。為了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