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啞口無言,不是沒話反駁,而是覺得怒火中燒的顏盈更添幾分鮮活,而不是……
「萬歲爺不說話,臣妾就當你是默認了。」顏盈哼了哼,隨即左環右顧,倒是看到了隨意丟在軟塌上的汗巾。問題是顏盈寧願親手掐死康熙,也不願上吊自殺,所以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威脅』直接打消,轉而哭哭啼啼的道:「臣妾自知人老珠黃,無顏再侍奉聖上左右。萬歲爺且離去,讓臣妾好生的哭一場,並閉宮自省三月。」
康熙:「……阿盈,你昨兒沒睡好?還是今兒去咸福宮找宣妃打牌輸多了金瓜子?」
沒有,都沒有,她只是不耐煩搭理早衰到更年期提前到來的康熙罷了。閉宮三月,看是康熙急呢還是康熙急。
顏盈眼神微黯,下一刻就直接轉身,理都不理康熙,快步進了寢室,『哐當』一聲就把房門從里給栓上。
康熙:「……」
差點被門砸到鼻子的康熙,是又好氣又好笑,想大發雷霆之怒吧,偏偏怒火都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真的是又好氣又好笑。
覺得世間哪有皇帝做到他這個份上,不光要操心國家大事,還要操心時不時就貓兒性子發作,沖他使小性子的顏盈。
仔細想想真的是一言難盡,偏偏康熙卻甘之如飴。
還是那句老話,自己寵出來的作精,只有繼續寵下去。
康熙沒再敲門,而是雙手環胸,一雙眼睛左看右看。
很快,康熙注意到寢室的窗戶是半掩著的,靈機一動發揮了自幼勤加練習,從而訓練出來的強健體魄,快速翻窗闖進了內室。
此時顏盈正窩在床榻上,手中捏著一本……唔,用古代的學術用語來形容,就是避火圖,俗稱小黃圖。
說說,這是正經嬪妃能夠幹的事?
難怪顏盈要把門栓上,可真的是……讓康熙大感意外。
「偷偷看有什麼意思。」康熙揶揄道:「朕正好有大把的空閒,朕好好的陪阿盈慢慢的看,慢慢的學習如何?」
顏盈:「……」
顏盈視線掠過大敞開的窗戶,無語了。
怎麼把門栓上了,卻忘了把窗戶同樣栓上。康熙這個狗皇帝,果然年齡越大越不當人了,居然連翻窗戶這樣的技能,都無師自通還那麼熟練。
顏盈狠狠的抽了抽嘴巴,不想理會嬉皮笑臉的康熙,乾脆將避火圖糊到康熙的身上。
「誰要跟你慢慢看這玩意兒,學習?嘖,萬歲爺不如去找別人吧,反正臣妾人老珠黃,早就是過日殘花。」
面對徹底化身懟懟小能手的顏盈,康熙還能怎麼著,只能貫徹『沒什麼是一場妖精打架解決不了問題的,如果有,那麼兩場』的原則,直接摁住顏盈,來了一場暢快淋漓的妖精打架。
別說,康熙的技術挺不錯的,最起碼累得沒力氣的顏盈已經沒那個精氣神兒再懟懟康熙了。而軟玉在懷,康熙自然心滿意足,擁著顏盈就陷入了夢鄉,全然忘了來長春宮用晚膳之前,曾翻過榮妃的牌子。
榮妃年老體衰,早就沒了寵。康熙翻她的牌子,不為侍寢做那擋子事,而是表現一下自己的慈父之心,證明自己哪怕最疼愛的是顏盈所出的阿哥、格格,心裏面還是有其他嬪妃所生子嗣的。
顏盈並不知道這點,所以特別特別心安理得的『霸占』了康熙,並且在得知延禧宮的擺設,被榮嬪噼里啪啦砸了一通,目前正等著內務府送去的消息時,顏盈直接就懟道。
「果然是仇人多作怪,一天到晚屁事沒有,就知道使性子砸東西出氣。看來得立個規矩,讓內務府的給那些個喜歡砸東西泄憤的嬪妃準備砸不爛的銅製品。」
春柳、婉娥直接『噗嗤』笑出了聲,半晌都直不起身子。
「奴婢的主子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