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翡低頭悶笑,那雙與顏盈一模一樣漂亮的眼眸中,全然都是幸災樂禍。
趙玉珠倒是滿滿同情的看了趙檀一樣,然後動作飛快的搶了趙檀小碗中,一塊烤得脆脆的蜂蜜豬蹄。
趙檀:「……」
弱小可憐又無助!!!
趙檀:「母后,兒臣……」
趙檀組織言辭,還沒有說完呢,顏盈就打斷:「得了,本宮知道你什麼意思。官家,你說說看,怎麼能讓檀兒運動起來,減掉身上的肥膘。」
宋徽宗見已經沒了批改奏摺的危機,立馬改口道:「減肥啊,這事兒容易,讓檀兒跟著梓潼每天批閱奏摺就成了。」
顏盈:「……」
趙檀:「……」
趙玉翡:「……」
趙玉珠:「……」
——對於你老來說,批閱奏摺是天大的磨難似吧。
——真不知道是怎麼當上皇帝的?
——哦,忘了,不是父死子繼,而是兄死子繼,
顏盈心中嘆息,宋徽宗就跟趙構一樣,走了狗屎運啦。可惜宋徽宗走運了,卻禍害了大宋朝綱,導致大半山河淪陷,他自己和大小老婆、兒女們一起被擄到金國唱鐵窗淚。
嘖,也不知道那時候的宋徽宗是怎麼有心情,在金國留下一篇又一篇的傳世佳作。
「批閱奏摺很累?」顏盈斂去複雜的神色,轉而直接懟道:「既然官家都覺得累,把批閱奏摺的事情交給妾身合適嗎?」
宋徽宗抽了抽嘴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回答是吧,顏盈一定哭給他看,說不是吧,顏盈一定會把奏摺摔到他臉上。宋徽宗左想右想,簡直為難極了。
顏盈:「很難回答?」
宋徽宗果斷搖頭。
顏盈又問:「所以官家的意思,是妾身活該攬下批閱奏摺的事兒?」
宋徽宗突兀的嘆了一口氣。「梓潼,朕心悅你。從初見到離世,朕都……心悅你。」
——這句情話勉強能打六十分。
顏盈挑眉,隨即嫣然一笑。
「行唄,今天勉強放過官家,不過……」顏盈摳了摳指甲,美目盼兮。「官家,那位李師師姑娘美嗎?」
宋徽宗本來都鬆一口氣,端著茶杯喝茶了,結果顏盈一開口說這話兒,宋徽宗立馬噴茶,然後一陣猛烈的咳嗽。
「梓潼,怎麼知,不是,朕是說,朕見那李師師,只是聽說她風流嫵媚,不少文人墨客都是她的入幕之賓,而朕最近不是在畫美人圖嘛,所以朕……」宋徽宗趕緊解釋,一點都沒有做皇帝該有的威嚴。
兒女們聽得認真,趙玉翡年齡最大,懂得更多。就問:「美人圖?母后不是美人兒?為什麼父皇不畫母后。」
宋徽宗眼神虛瞄,雖然他一直很浪,但他真的自從顏盈入宮以後,就沒再像以往那樣當個日天日地的泰迪,一直椒房獨寵到如今已然成了習慣。以至於他畫美人出浴圖,都寧願讓其他人入鏡,而不是……
「那個……美人出浴圖啊,就算了。朕以後專門畫潘皇后賞花圖。」宋徽宗假咳嗽,倒還算鎮定的把話說了出來。
顏盈:「……」
趙玉翡:「……」
趙檀歪著腦袋,很有求知慾的道:「美人出浴圖是什麼畫?」
趙玉珠:「真蠢,沒穿衣服的美人圖,就叫美人出浴圖。」
趙玉翡:這輩子的父皇,果真挺一言難盡的啊。不過倒知道獨霸她娘的美。
「趙佶,宣和主人……」顏盈咬牙切齒,恨不得謀殺親夫。「你可真能幹啊,美人出浴圖,你怎麼不畫男女合歡那種避火圖啊!」
趙玉翡掩面,下一刻直接拉著趙玉珠、趙檀告退,把空間留給了顏盈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