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盈冷笑:「聽說趙良嗣你本姓馬,馬氏一姓世為遼國大族。你趁著童樞密使出使遼國,密見童樞密使說自己不忘故國恨遼人切骨,並且獻計說什麼『若遷使自登萊涉海,結好女真,與約攻遼,定然能夠收復燕雲十六州』,這樣狗屁邏輯不通的話語,本宮一字不信。」
文武百官譁然,紛紛看向宋徽宗。宋徽宗有感,總算開口問顏盈這是從哪兒得出的結論。
顏盈:「女真深恨遼人是事實,趙良嗣與遼人有仇更是事實,可臣妾卻不相信他是真心歸順我大宋。臣妾始終覺得,他心在金國那邊,與其說他歸順於我大宋,還不如說趙良嗣早就暗中投靠了金國。」
宋徽宗一向信服顏盈,對於她說的,不管好話還是孬話,宋徽宗都會聽在耳里記在心裡。
這不,這時候顏盈把心裡話一說,宋徽宗終於捨得動動他那生鏽的腦子,仔細思索起來。
這一思索,宋徽宗越想越覺得顏盈說得有理,便當庭罷免趙良嗣的官職,直接拒絕派出官員出使金國,談兩國聯手共滅遼國之事。
這時候,其實金太祖完顏阿骨打早就有了取代遼國進而侵宋之意,聯宋攻遼不過是他熟讀《孫子兵法》後,所想的一個計謀。
金太祖信心滿滿,覺得自己想的小計謀一定成功,就耐心的等待宋國派使臣出使金國,共襄滅遼之事。結果等啊等,等到九月份結束,等到十月份來臨,連大宋朝政皆掌握婦女之手的消息都傳回金國,還是沒有等到大宋使臣出使金國的消息傳回。
金太祖派細作打聽,才得知早早收買的馬植(趙良嗣)已經被下了大獄,不日將問斬。
金太祖用難以言喻的口吻,對他幾個英勇善戰的兒子道:「宋國的國策不是刑不上士大夫嗎?怎麼會將馬植問斬?」
完顏宗望道:「馬植乃是降臣,不在士大夫之列。」
「大宋皇帝的皇后姓潘吧,那娘們可真厲害,居然將大宋皇帝捏著死死的,連她插手國家大事都不管。」
金國將領大多粗俗,領兵打仗算是好手,可文化程度,說老實話,完顏阿骨打建立金國前,女真一族都是受到遼國嚴重剝削的,連生存都成問題,能有什麼文化?
之所以這麼說,純粹是因為潘皇后的舉動,打亂了金太祖的布局。要知道金太祖本來的打算是糊弄住大宋皇帝,兩國一起攻打遼國,然後滅掉遼國後,趁大宋沒有防備之時撕毀盟約反手攻打大宋。
可如今計劃直接就行不通了,光憑金國如今的國力,攻打千瘡百孔、同樣和大宋一樣內憂外患叢生的遼國,完全可以攻打下來。可是攻打下來之後呢,定然要休養生息一段時間,才能好好想攻打大宋的問題。
金太祖如今唯一擔心的,就是怕大宋如今的掌權人和他一樣不講武德,打著和他一樣火中取栗的心思,在金國和遼國打得熱火朝天的時候,從背後狠狠的咬金國一口。
大宋以前由宋徽宗執政,從頭到尾都是講究文人那套——君子待人以誠,不會如小人一樣出爾反爾。可如今換了人來執政,還是一個厲害非凡的女人……
金太祖他能想到的計謀,大宋如今的皇后能想不到嗎?
顯然不可能,所以金太祖已經開始思索怎麼離間大宋皇帝和皇后之間的感情。
這樣的想法很好,卻根本沒什麼卵用。
可以說,金太祖不是第一個想離間宋徽宗與顏盈之間的夫妻感情的。顏盈未進宮前,宋徽宗納的那些個鶯鶯燕燕,以及鶯鶯燕燕們生下的兒子,特別是皇長子趙桓,對於顏盈把控宋徽宗,將宋徽宗迷惑得眼裡只有她的行為,那可是恨得牙痒痒的。
而人一旦被仇恨占據,就容易昏頭,這不,趙桓昏頭之下開始拉攏朝臣連,買通後宮嬪妃宦官誣陷顏盈以巫蠱迷惑聖心的事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