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盈懶得理會十有八九又抽風了的蘇清之,自在軟席上落了坐。
蘇清之跟季言之一樣是個逗比,一般人來瘋,就是有人理會鬧得越歡,但是沒人理他的時候嘛,就自動收風。這不,顏盈不理他,蘇清之就沒勁兒,乾乾脆脆的坐到了顏盈的對面,將一路上的經歷,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這經歷,都可以拍部連續劇了。」顏盈詫異順便調侃道「老蘇同志,又是賣身葬父,又是被惡霸強搶,多麼柔弱無依無靠的妹子,你都沒有動心?」
蘇清之:「我有潔癖。」
顏盈:「潔癖這毛病吧,我沒有,但是老季他有。我看他都不像你這樣反應過激啊。」
蘇清之抿緊嘴巴,不做言語。
於是顏盈又道:「行唄,就當你潔癖發作。你說那女子姓郭。這,她不是郭女王吧。」
「嗯?郭女王誰?」蘇清之半天沒想起郭女王是誰。
「文德郭皇后,害死甄宓的那個。」顏盈回答道「名字不詳,小字女王。」
蘇清之搓著下頜,意味深長的道:「怪不得我一瞧她就不舒服,感情是這麼回事啊。」
顏盈:「???」
「歷史說她怎麼跟了曹丕沒有?」蘇清之問。
顏盈搖頭:「不太清楚,不過應該是早失父母,流離亂世。」
「我有一個很大膽的猜測。」蘇清之道:「你說,會不會是甄宓收了郭女王做婢女,鄴城城破,甄宓和郭女王就一起歸了曹營。曹丕一見甄宓就心生喜歡,納了甄宓自然就納了郭女王。」
「這倒解釋了你為什麼會在回幽州的路上,頻繁遇到郭女王。不過」顏盈垂目沉思,片刻道「老蘇你沒哪裡值得郭女王賴上的地方啊。別忘了,你在外人的印象中是一個『妻管嚴』。」
蘇清之:「妻管嚴就不能有艷遇了?」
「能啊,為什麼不能。問題是你那是艷遇嗎?」顏盈笑眯眯的反問「你那分明就是仙人跳好吧。」
蘇清之:「……」草,一種植物。
「行了,這些對大局沒什麼影響的八卦不必再說了。」顏盈主動截斷話茬,開始說起了蘇清之不在幽州時,她幹了哪些事兒。「紅薯全部已經以插秧的方式種了。然後馬鈴薯,我重新吩咐屯田的官兵又開墾了萬頃良田,專門種植。玉米也種了,就是雜交水稻,沒多種,我有預感下半年會鬧乾旱。」
「乾旱?」蘇清之轉而沉思「那就得抓緊時間打井。」
「對。」顏盈點頭「所以我將水利方面的工作全交給劉曄,這段時間來,劉曄一直跟著工匠到處測量打井,興修水利,進度挺不錯的。對了,老蘇同志,你說把木車流馬搞出來如何?」
蘇清之:「諸葛亮那個?」
顏盈再次點頭,蘇清之卻搖頭「不怎麼樣。」
顏盈:「嗯?」
「開始儘量挖掘深井吧。」蘇清之「另外讓工匠多做點水車。」
顏盈:「還不如挖掘蓄水池呢。」
蘇清之努力回想起九十年代初,為了灌溉農田修的各種蓄水池,不免點頭贊同。「這個可以有。」
顏盈:「那就搞起來。」
蘇清之:「搞起來。」
「老蘇同志你別跟著瞎吆喝行嗎?」顏盈沒好氣的道「現在你回來了,不管是政務還是屯田水利,都該你統籌全局。而我呢,就做好你的『賢內助』做好你的錢袋子就成了。」
「你說這話,我咋感覺慘的慌呢!」蘇清之做作的打了一個寒顫,示意顏盈看他兩隻胳膊上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
顏盈:「想shi是不是。」
「女孩子要優雅。」蘇清之嘆息道:「為什麼老季那麼混球的人,有你這麼一位讓人羨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