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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担心阿离不喜欢。”看着小家伙将小兔子布偶搂进的模样,朱砂这才放心。
“阿离很稀罕很稀罕!”小家伙说着便朝朱砂凑来身子,欢喜地在她的脸颊上用力亲一口,欢喜得双眸亮晶晶的,“阿离很稀罕娘亲!阿离很稀罕小兔子!谢谢娘亲给阿离的小兔子!”
朱砂笑了,笑得很轻柔很温和,只见她伸出手抚了抚小家伙的脸颊,道:“阿离今日辛苦了,快躺下先和小兔子睡吧,娘亲过会儿与阿离一齐睡。”
“嗯嗯!阿离听娘亲的话!”小家伙说完,立刻抱着小兔子布偶躺下,朱砂为他掖好被褥。
小家伙才躺下连半盏茶时间都未到,便香香甜甜地睡了去。
朱砂在床沿上坐了好一会儿,才站起身,悄声出了屋。
朱砂才一出屋,便瞧见小白坐在屋前栏杆上,手里拿着一小坛酒,正朝她晃悠,笑眯眯对她道:“喂,小猪,我心情不好,你要不要陪我喝两口?”
------题外话------
上一章忘了在题外话注解了,这里补上:蕈,古代菌类的总称。(百度的,不对怪度娘,别怪本人啊~)
我们小朱砂要不要喝酒要不要喝酒要不要喝酒~?哦呵呵呵~
077、又喝了酒的朱砂
夜愈来愈深,从方才君倾离开堂屋后朱砂便未再见过他。
此时君倾在他的卧房里,坐在靠着窗户摆放的椅子上,左手里拿着一块巴掌大小的桃木,右手拿着一把小刀,正认真小心地朝这桃木上雕刻着什么。
然,屋里并未点灯,便是屋门都紧闭着,就像这屋子里并无人似的。
君倾坐在窗户边已有一个多时辰,他未曾起过身,他只是低着头,一下又一下认真缓慢地刻着自己手里的桃木。
不知他心中想到了什么,只见他手里的小刀用力朝上一划,在桃木上划拉下一道颇深的刀痕,也划开了他左手手指,有血水即刻从他手指流出,流到了桃木上,他赶紧放下自己手上的小刀,就着自己的衣袖飞快地擦拭掉桃木上的血,在他心里,显然这桃木比他受伤的手要重要上许多倍。
看不见,君倾也不知自己能否将桃木上的血水擦拭干净,他只是用衣袖在上边反反复复地擦拭,而后还用指尖反复的抚摸,最后竟还移到鼻底来嗅上一嗅,这才将手放下。
他并未将手里的桃木放到身旁的小几上,而是将其握在掌心,反复轻抚着,好似在抚着什么重要的宝贝似的。
过了良久,君倾才又摸索到方才放到小几上的小刀,重新拿到手上,继续雕刻手里的桃木。
而就在刀尖将将要抵到桃木上时,屋外有响动声传来。
声响不大,却以足够君倾听得清楚。
是有人到了他屋前来。
他甚至听得出这是何人的脚步声。
然,来人却只是停在了他的屋门外,未敲门,亦未出声。
君倾只当自己什么都未听到,当做这屋子里并无人在,继续雕刻自己手上的桃木。
一刻钟过去,两刻钟过去……
屋外来人依旧不出声不敲门,却也未转身离开,仅仅是停在了屋门外而已。
当三刻钟时间亦过去时,君倾将尚未雕刻完的桃木在手里稍稍握紧,而后将其放到身旁的小几上,站起身,朝屋门走去。
他的手在扶上门闩时略有迟疑,终还是将门闩拉开,将紧闭的屋门打开了。
他看不见,但他知站在门外,站在他面前的人是谁。
是朱砂。
而也就在君倾将门打开了的这一瞬间,他闻到一股还算不上浓郁的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