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带解开了,只见小家伙将小手伸到着套子里边,而后动作小心缓慢地将一块叠得整整齐齐的浅灰色的棉布给拿了出来。
的确只是一块浅灰色的棉布。
朱砂难免有诧异。
这莫不成就是小家伙说的……小兔子?
却见小家伙将这块浅灰的棉布像拿宝贝似的双手碰着将其递给朱砂,双眼亮晶晶地对她道:“娘亲!小兔子小兔子!娘亲开开来看看!”
小家伙递得这般郑重,朱砂便也郑重地接过这块浅灰色的布,而后将这叠得整整齐齐的布慢慢打开。
布打开了,朱砂再一次微怔住。
因为,她见到了小家伙说的小兔子。
就在她手上的这块浅灰色的布上。
三只用不同颜色的线绣成的小兔子。
三只并排在一齐的小兔子。
针脚并不细密,却看得出用心,这一针一线上,都看得出绣这兔子之人的用心。
左边一只用黑色线绣的,有成年男子的巴掌一般大小,右边一只用天青色的线绣成的,约莫有成年女子的巴掌一般大,中间那一只,则是用蓝色的线绣成的,个头比天青色线绣的那只兔子要小去至少一半,就好像是……
就好像是仲秋那夜,小家伙在夜市上选的那三盏河灯,代表这丞相大人与她还有小家伙三人的河灯。
而除了这三只绣得并不好看的兔子外,这块浅灰色的布上还有东西。
也还是线绣成的东西,颜色都不同于三只兔子的颜色而已。
是朱砂色线绣的。
与枕芯套子右下角绣的那朵海棠花一样的针法,是两朵海棠花与一个看起来像是海棠果子一般的东西。
这两朵绣得歪歪扭扭根本看不出是什么的海棠花与那个看起来有些像是海棠果子一般的东西,分别绣在三只兔子的头顶上,其中那海棠果子模样的圆形状东西是在最小的那只小兔子的头顶上。
小家伙见着朱砂看这浅灰色棉布上的兔子看得出神,当是朱砂与他一般很是稀罕这三只小兔子,眸中的光愈来愈亮,正要说什么时,只听朱砂问他道:“这就是你爹爹送给你的小兔子?”
“嗯嗯!是的是的!”小家伙用力点点头,同时伸出手指向那三只小兔子,边指边开心道,“这个个头最大的是爹爹!这个个头比爹爹小的是娘亲!中间的是阿离哦!”
“嗯……爹爹没有这么和阿离说的,是阿离自己觉得的!因为小兔子的颜色都和爹爹娘亲还有阿离身上穿的衣裳好像好像!”说到这儿,小家伙开始数指头,“爹爹总是穿黑色的衣裳,阿离的衣裳好多都是蓝色的,娘亲的衣裳和娘亲的这只小兔子一样,是青色的哦!所以三只小兔子是爹爹、娘亲还有阿离哦!娘亲觉得阿离说的对不对?”
小家伙说完问完,又是不待朱砂应声,又伸手指向兔子头顶上的海棠花,继续道:“娘亲看娘亲看!爹爹和娘亲的头顶上还有爹爹缝的海棠花哦!嘻嘻!阿离的是海棠果子!和爹爹还有娘亲的不一样!”
听着小家伙的话,朱砂将指尖抚过棉布上的小兔子和海棠花果,莫名的,她的心疼得厉害,好似被人狠狠地捅了一刀再在上边撒了一把辛辣的盐一般,疼得她指尖都在发颤。
“那这三只小兔子,也是你爹爹缝的?”看着针脚明显不一样的兔子和海棠花,朱砂忍不住问道。
如今的她,想知道关于丞相大人的一切。
“不是的。”小家伙摇摇头,“阿离只知道海棠花和海棠果子是爹爹缝的,因为小白和阿离说过的,小兔子……阿离不知道,阿离有问过小白的,可是小白不告诉阿离。”
“嗯,小白还告诉阿离,这块布是阿离小小的时候裹阿离用的,可是阿离觉得这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