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散发的浓浓粥香让我越吃越急,不小心哽到了喉咙。
“咳咳……”
“慢点,没人跟你抢……”他伸出右手微微拍了拍我瘦小的背,声音犹如天籁。
看似这样普通的一碗粥,却让我吃得倍感心酸,我咬了咬牙忍住快要掉落的泪水,在心里警告自己不能哭!绝对不能哭!
这时门又开了,一个微胖的妇女牵着刚才那名男生走了进来,我一眼变认出她是昨晚那个小女孩的母亲。
“婉琪……我的婉琪……还好你没事……”她轻喃道,颤抖的声音泄露了紧张而激动的情绪,下一秒诺大的双手已抚上我冰冷的脸颊。
不习惯与人如此亲近,我反射性地甩开她温柔的大手,正想开口叫骂,却见她黝黑的双眸闪过一丝惊讶和一丝泪光,我怔住了。
“婉琪你……我是妈妈啊,你别害怕……我是妈妈。”她当我是受惊吓过度,于是给与我保证似的拍拍自己的胸脯,示意我到她怀里去。
可我还是毫无反应,对她这样的行为感到一丝反胃,我不是她……我很想说,可还未等我开口,一名身着白衣的老者和一群端着药盘子的白衣天使推门而入。
“杜医生,你快帮我看看婉琪怎么了,不是说只是受了轻微的惊吓,为何她却不认识我了?”小女孩的妈妈像见到救命稻草一样,连忙抓着医生的手询问。
“姚夫人,你先别急,让我看看她。”
刚想说的话被我硬生生吞回肚里,只能任凭老医生摆布,他拿起听诊器在我左边心脏听了听,然后再捏了捏我的脑袋,沉思了半响道,“没受什么外伤,你头痛吗?”
我摇摇头,他转而朝小女孩的母亲说道,“估计是脑震荡,这样吧,我们安排她做一个脑部CT检查。”
“我不要!”忽然,我瞥见小女孩的母亲手上诺大的耀眼的钻石戒指吞了吞口水,脑子瞬间做了个决定,识货的人都知道,那枚戒指光泽闪烁绝对是上等货,如果变卖可以让我解决好多顿,在揭穿之前一定要好好捞一笔,也许我可以不再过风吹雨淋的日子。
“婉琪,听话,你不检查,怎么知道哪里有问题?”她还以为我是小孩子闹别扭,素不知我是盯上了她的钻石戒指。
没错,我不是好孩子,曾干过许多坏事,拿人东西只是为了生存下去的一种理由,是这个残忍的社会教会我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我不要,妈妈,我没有问题!”堆起苦涩的笑容,骗人这样的伪装我从小就会,现在怕是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了,只是这一声妈妈,叫得我背后起了一串鸡皮疙瘩。
“婉琪……你认得我了?”她惊喜地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的双眸,莹莹的泪珠在眼眶中滚动。
“妈妈,刚只是有点头晕…对不起…”面对她的眼泪,撒谎的我却丝毫没有愧疚感。
“太好了,你可把妈妈吓坏了!”她勾起一抹微笑紧紧将我拥入怀里,喃喃的说。
“妈妈,我又想睡了……”因为不喜欢这样的亲昵,我挣扎着,用幼小的双手抵在她温暖的胸口,想将她推开一点。
“好好好,你先睡,烨儿,煜儿你们先去休息,我来看着妹妹吧!”
也许是察觉我的不高兴,她放开我,转过头对着那两名男孩说道。
“好的,妈妈。”
我目送他们俩的离去,嘴角不自觉地露出诡异的笑容。
***
我叫苏罂,名字反过来就像那世间最毒的罂粟花,我不知道为什么妈妈要给我取罂这个字,只是孤儿院的院长说捡到我时衣服的袖子上绣着这两个字。而我很喜欢我的名字,因为只有最毒的花儿才是最富有顽强的生命力,如同这十年来为生存下去不惜一切代价努力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