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应该料到能当康师父掌上明珠的人不会是省油的灯,这是赤/裸裸的丢人现眼:“你先忙,白凤还等我回家哄他睡觉。”下一秒,还未等笙罗开口吐槽便已消失在原地,并照例留下一片骚跳的黑羽毛证明自己存在过的痕迹。
羽毛慢悠悠地在空中飘荡,似乎是在散步,笙罗可没工夫等它自己落下,所以干脆直接跳起来抓它,可惜拳头带动风,轻飘飘的羽毛被吹到了另一边,笙罗又羞又恼,连续好几次之后才冷静下来,她擦擦鼻尖的细汗,准备无视那根没有节操的羽毛,结果谁知道她刚一转身,黑羽毛便懒洋洋地趴在了她的脑袋上,如同墨鸦嚣张地踩在头上一样。
“你们这对奸夫淫/妇……”笙罗的指甲因力气过大而深深地嵌进肉里,慢慢溢出血色,她接下来的话完全是从牙缝里硬挤出来的:“我笙罗跟你们没完……”
她这句话正好是对三人未来的预知,不过她本人并未发现而已。
待笙罗气冲冲地回到房间里去后,一个高挑的身影从树丛里走出来,手中的油灯格外显眼,染亮周遭,晚风吹起他有些凌乱的发丝,黑夜似乎更能衬托他的不凡,来者是康师父,他在笙罗睡着后便一直在四周晃悠,想着是否会有人夜袭,没想到他运气不错,碰上了传说中的鸟人:“战斗组的人……看来是时候跟姬无夜大人打声招呼了。”
不同于一到榻上就雷打不动的笙罗,墨鸦眼神不好,在房间里摸索了半天才摸到自己的被子,正准备睡上去却好死不死地鼻子一样,随之唾沫四溅,被吵醒的战斗组小伙伴们通通群起而殴之,白凤位列其中,偷偷报了八年以来的欺压深仇。
他们不会猜测未来,只会活在当下,所以他们绝不会知道三人以后有多深厚的感情,然而也不会知道每个人选择了哪一条路,但他们知道,自己的路只可以靠自己来走,无论是战斗组还是医疗组,他们的未来从未真正掌握在姬无夜手里,如果说有人是鸟儿,为了能够在天空中自由翱翔而奋起争取,那么便有人是蜜蜂,为了能够保护自己而超常努力,相信于不久的某一天,他们都会踏上这样一条征程。
☆、扎马是会呼吸的痛
墨鸦一补刀,白凤闪了腰,墨鸦再补刀,世阳何弃疗,墨鸦又补刀,笙罗对天啸。
自从昨晚上被墨鸦连续补了数刀之后,笙罗并没有化悲痛为饭量,而是化悲痛为力量,硬是在烈日炎炎下挺了一个时辰,只要有想倒下的欲/望,墨鸦的脸就会在她的脑海中浮现出来,情景如下:笙罗在扎马的征途中狂奔,头上绑了一条布,布中插了一根木棍,木棍的另一头吊着一个墨鸦馒头,它不断利用距离差距调戏笙罗,让笙□□劲十足。
“很好,”康师父闲情逸致地望了望日头:“时辰过了。”
不出所料,第一个冲过去的还是世阳和她那爪子往外拐的娃。世阳跑到她旁边,及时扶住快软成一摊面条的笙罗,草草擦去她脸上的汗珠,并开始招呼小伙伴们过来帮忙。
“看见了吧?”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地方,有两个人已将一切收入眼底。
“……”白凤沉默一阵子,然后把头扭到一边假装没看见,道:“扎个马步都能练习好几天,医疗组的人没救了,你带我来就是为了说明那个叫笙罗的废材永远追不上我让我别那么努力?”
墨鸦将他的头扭回来,蹲下身子与白凤四目相对,语重心长地说:“我昨天回来得那么晚的原因不是想让你趁机踢我……站住,我没想踢回来,”他顿了顿:“而是我来了趟医疗组,见笙小罗姑娘竟然在半夜刻苦练习,所以多看了一会儿,她很有毅力。”
阳光穿过枝桠,细碎地映在两人的脸上,散乱的蓝紫色秀发被微风带起拂过白凤的脸颊,弄得他有些痒,余光处,近十个与他年纪相仿的孩子正合力为黑发女孩扇去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