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诗阳说
“又怎么了”
我给你照张相,你看那树开花儿了,正好多照几张,一会儿跟我上网吧去,“你说好好的一个大礼拜天,也不让人消停”
照完了,又让我给他照了几张,埋怨我照的不好
“我年前就说要把公司给涮了,到现在还没涮,你说为啥”
“好好儿的做着就成了,瞎折腾啥,”
“我年前托付了你的事儿,给我办了没,”
“他没事儿”
“啥?没事儿?什么意思,是他没去,还是去了没检查出来”
“我说没事儿就没事儿,你罗勒叭索的问个啥”
“嘿,我说,我靠给了你的事儿,你上心一点好不好,我就问问你都不能好好的告儿我一下,你这搓的是哪门子的火?谁又招你了,那好歹不是朋友不是,你要是当我是朋友,就别他妈戴有色眼镜儿瞧他,大家不都一样么,挨这圈儿里头混,你他妈不是压根儿就没给我办,打马虎眼儿在这儿糊弄我吧”
“我说什么了,我说什么了,你这是,你,你他妈真不是东西,算我瞎了眼看错你”
说着从我手里夺了照相机自己一个人朝相反的方向走了,把我给气的,狠狠的猛踹了跟前的垃圾桶几脚,那铁质的垃圾桶,那叫一个脚疼。
坐在路沿儿上狠狠的抽烟,给吴莘打电话也不通,我靠,正要伸手扔手机的时候,看见诗阳怒气冲冲的杀回来了,这是要打架还是要怎么着,我心说。
诗阳拿着一张通话清单塞给了我,用力戳着一个电话告诉我“你丫给我看仔细了,这号儿就是那人的,他前天夜里打电话告的我,你那朝思暮想的甩了你的旧相好儿,没去那儿检查,没去那儿检查!你放心了吧,要还不信,你自己打电话问他吧”说着用力的从脖子里扯断了上次我给他从石头记买的那个翡翠挂件儿,扔给我,甩下一句“我跟你丫从今儿起,两清了,拜拜您内”,走了。
我这个气呀,“你给我站住,你给我站住”他哪儿会听我的。
我估计他是要搬家了,挨这儿我不知道除了我,他还认识谁,估计就是那些同事吧,要么就是之前他那位大学同学康政,不过我断定诗阳死也不会去找他的。赶紧的打车回去了。见诗阳果然在那儿收拾他的东西。我坐着也不知道该说啥。总之不希望他走呗,这么久了,都习惯和他在一起了。
“别闹了啊”我说
“滚!我走了,你就清静了,你那些破事儿你爱问谁问谁去,我也管不着,我也没必要干那些出力不讨好的营生”
说着提起行李箱就往外走,“这俩兄弟是干嘛呀,诗阳要回家啊,不是才来么”顺儿的妈妈听见动静来了,诗阳不说话,还是往外走。我死拉着他的胳膊,这春寒料峭的要走也得找好的住的地儿再走不是,他用力一甩,挣脱我的手,同时惯性使然,那大手背一下子朝我的脸便抽过来了,我来了个躲闪不及,落了一个火辣辣的大红印子。最终,诗阳还是走了。
老太太见状也没说啥,自己回屋儿了,我一个人蔫蔫儿的坐在那里不说话。窗外的杨树,好像比去年又茂密了些。手上攥着的诗阳戴过的挂件儿已经没有了身体的温度,被太阳照的发出来明晃晃,冷冰冰的光,在下午太阳偏西约三十五度角的地方。
……左撇子,因为一直用左手的;你走了,因为一直招惹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1 章
整整一个下午,我都在找诗阳,以前去过的网吧,逛过的商场,北京城很大,我找不找他。
好好的人,就这么丢了,我惹他干嘛,吴莘都那么大了,会照顾好他自己的,感觉我自己很虚伪,我要是真的觉得吴莘都那么大了,我还火